“邱衡点的就百分百安全了?他有多爱玩,难道你不了解?”沈诺见她的脸红得实在不对劲,起身说,“送你回家。”
“我哥在外面呢。”
“你哥一直在外面你就不回家了?”想到刚才外面那两人接吻,她还要擦亮眼睛看,裴既白面色更沉,站起身,“赶紧走。”
然而沈诺一站起来,身体又软了下去。
她说:“我头有点儿晕。”
裴既白:“……”
酒吧外面的树下,早已不见沈宴和叶知语的身影。
裴既白扶着沈诺一出去,就有几个人围上来问:“老板要代驾吗?”
他把钥匙扔给了一个看起来顺眼的代驾司机,来到停车的地方,把沈诺塞进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
想给她系安全带,但是她不让系,说好勒,裴既白没勉强。
车子才开出去,沈诺便感觉身体里的燥热不断袭来,脑袋晕乎乎,她靠着座位,开始坐不住,不断地扭来扭去,甚至开始松外套的扣子,想脱掉它。
裴既白抓着她的手放下,还按着她的肩膀,将她固定在座位上:“好好坐着,这里可不是你房间。”
“可是我好热。”沈诺开始吱声,“我头疼。”
裴既白嗤道:“现在知道疼了,刚才喝的时候怎么不头疼?”
车子驶进主马路,并入车流之中。沈诺越发坐不住,身体扭动的幅度也更大了些。
“好热。”她继续嘀咕,用祈求的语气问,“帮我把外套脱掉好不好?”
声音软软的,裴既白几乎就要顺着她的意思去,盯着她,这张稚嫩的脸绯红如霞,润泽鲜艳的唇上,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他最终收起眼神,脸一冷:“要是敢脱外套,我把你扔大街上。”
“你老是凶我。”她腰身乱扭,语气越发可怜,“我真的好热。”
不仅仅是热的问题,心里逐渐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空虚,此刻她好想严严实实地抱住一个什么东西,同时,她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唇欲”是种什么滋味。
渴望有人拥抱她,也渴望有人亲吻她。
但她又还保留了一丝理智,觉得自己是喝醉了,不可以乱来,于是拼命忍住。
裴既白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烫得吓人,但又有别于发烧的那种烫。
沈诺抓住他手腕,让他的大手离开她额头,可是一旦抓紧了,她便没再松开,紧紧攥着他的手,一双沾了水色的眼睛痛苦地直视于他。
裴既白心中一沉,直觉不妙。
下一瞬,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已经淌下了泪。沈诺又忍又憋,万分难受,最后松开他的手腕,一边哭一边抹眼泪。
裴既白侧身坐着,跟她面对面,见她哭成了泪人儿,心中一软,只好像上次那样,虚虚地抱过了她,哄道:“别哭了,我没骂你。”
然而她却不像上次那样冷静理智,沈诺几乎是不受控制,主动地抱紧他,手圈着他的脖颈,脑袋往他颈窝处钻。最后伏在他肩膀上哭得厉害,像个三岁小孩,边哭边说:“我好难受。”
怀里的人浑身滚烫,裴既白感觉要完蛋,心头藏了一股火,又不得不温声哄:“乖,快到家了,到家就不难受了。”
“呜呜呜——”
沈诺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明明抱紧他之后,感觉好受了一些,可是拥抱的欲望一旦满足,便不自觉地产生更多欲望,这种欲求不满的滋味,令她几乎要崩溃。
裴既白由着她箍着他脖颈,软软的身子紧紧贴在他身上,渐渐地,自己身上也燥热起来。
他喝的酒不多,尚能控制自己,仅仅只是抬手抚摸她的脑袋,哄她说快好了,却更像是安慰自己。因为他亦能明显感觉,自己心头的那头怪兽仿佛即将被唤醒。
他用了点儿力气,松开怀抱,把满脸是泪的人从怀里挪走,然而对方并不乐意离开他怀抱,扭着身子用力抱得更紧。
更要命的是,他一个走神,她便凭本能一般跨坐在了他腿上,死死贴坐着。
裴既白呼吸顿沉。
偏偏坐他身上的人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剩下的所有动作,摇晃也好,扭腰也罢,甚至还有磨蹭……全都是凭她本能在操作。
手还在他身上一顿乱摸,从他的背后摸到胸前,最后停在他脸上,手指尖触碰在他柔软的唇上,感受到一阵微微的湿润感。
这像是一个什么讯号,她没再挣扎,突然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