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拒绝仿佛会死。
手抵着喻兰舟的胸口,说:“不要了。”
喻兰舟仔细盯着她的表情,停下动作,问:“要我停吗?”
陈燃紧紧咬唇,思考一秒后摇头。
喻兰舟觉得自己肮脏的欲望又在蠢蠢欲动。
她把陈燃带到落地窗前,只关了一层轻纱的窗户透过来微亮的天光,窗外的树色模糊。
陈燃在这样的天色下看清楚了喻兰舟的神情,像要吞吃了她一般的炽色。
喻兰舟的身体紧紧贴合着陈燃的身体,在陈燃耳际轻声问:“喜欢谁?她在不在楼下?”
陈燃因为她的动作而无法回答,怕溢出的会是些破碎的声音。
对方又牵起陈燃的手,带着她虚指着楼下的某一处,在里面的另一手却沿着相反的方向游动,问她:“是在这儿,还是在这儿?”
落地窗冰冷而真实的温度七零八散地渡到陈燃身上,灵魂和身体都到达高处,她落下泪,无法控制地从鼻尖溢出来声闷哼,身前身后气息潮湿。
陈燃摇着头,眼角泛出雾气,“不是。不在楼下。”
最爱的人此刻正在爱我。
本该是快乐的事,但喻兰舟的眼睛隔着一层雾,让陈燃看不透她。
于是便问:“喻老师,发生了什么是不是?”
“是拥抱是吗,是那张照片对不对。”
“喻老师,屈柏是前辈,她对我那样,我可能是没法躲的。”
喻兰舟的语气里充满失望,向外撤离着,说:“就像你没法躲我这样?”
陈燃安抚她:“不一样的,喻老师。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没有躲你。我不喜欢她。”
答对了。
喻兰舟把她从窗前带回到床上,温柔细致地吻着。
陈燃重新回到安全之中。
第二天下午和仇芳见面的第一眼,对方的手便朝陈燃领口伸去,问她:“脖子上怎么有伤?”
陈燃下意识挡住对方的手,急忙从包里拿出镜子来,见到只是一处划伤才放下心来。
是喻兰舟的指甲不小心划伤的。
昨晚陈燃的身体第一次出现了浅浅的红痕,很快又消除,也是被对方弄的。
过去喻兰舟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
她向来有分寸。
或者与其说是有分寸,但不如说是“讲究个体面”更贴切些。
两个人之间,可以商量着来。但喻兰舟从来不会把这样隐秘的事情表现在外,被旁人知道。
昨晚,是例外。
或许是如喻兰舟所说,是占有欲。
仇芳盯着陈燃的表情,也猜到了,带着微微的怒意问:“是不是喻兰舟?!她掐你了吗?”
陈燃笑着答:“没有没有,别多想。”
昨晚头脑昏沉沉又眩晕的陈燃察觉到可能是喻兰舟昏头的时候说的一句话:“宝贝。”
自己的身体便化为绵软的细沙,一点点渗出海水来。
这一点点爱,已值得我涌身-
再过不久,就是新春了。
陈烈在国外暂时不回来,喻兰舟便一直想着去看一下她。
于是趁着春节前的这一段时间,飞去了波士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