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吃醋。
早在来挪威之前,喻兰舟就做了许多思想准备工作。
她知道陈燃为此上了许多节表演课。
私底下反复拿器材练习缝合练到胳膊都不太能抬起来。
算了。自己不该这样小性子,弄得所有人都不自在。
喻兰舟起身,打算先离开。
她计划明天回国,国内事务在催了。
但离开前,依旧忍不住又回看了一眼。
就那一眼,推翻了她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
喻兰舟冷下脸色。
她在阳光下闭了闭眼,转身回到车内。
本来一切都还在能忍受的范围内的。
但当她看到:
晨光下,陈燃和屈柏的手牵在一起。
陈燃的右手拇指指腹轻轻摩挲过屈柏的手背,蹭了又蹭。
那个动作,那个喻兰舟以为的,陈燃只对自己才有的独特的动作,也对屈柏做了,她忽然就受不了了。
杀伤力比亲眼看着陈燃和屈柏亲吻还要大许多。
一切都是可以被演出来的,是吗。
在两个人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陈燃对她做了三次,那时陈燃的拇指轻轻摩挲过喻兰舟的手背,就好像连同她心上的褶皱一同被抚平。
但如今陈燃也这样摩挲屈柏。
喻兰舟坐在陈燃的房车里仔细考虑着。
理性和欲望在反复拉扯,让她久久做不下决定。
下一场戏即将拍摄到陈燃穿着婚纱倒在血泊中的场景。
化妆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喻兰舟眼尾有些红,她望着换上婚纱的陈燃,好像是别人的新娘啊。
她透过镜中与陈燃对视,在陈燃即将说出那句“对不起”前,对她说:“燃燃,我补偿你,你不要再拍这个戏了,好不好。一切赔偿我来负责。”
语气低低的。因为是她的错。是她的无理要求。
镜中,陈燃的表情愣了一瞬。
但没过多久,她就转回头,盯着喻兰舟的眼睛,温柔而认真地说了一句:“好。”
好?
那么轻易就答应,那你这些天所付出的努力呢,也即将因为我的私心而被埋葬吗。
喻兰舟愣愣看着她,因为陈燃的利落而有些无措。
陈燃并不是阿谀。
是喻兰舟的一颦一笑都牵引着陈燃的心,更何况如今在面上,她还是委屈地凝泪的样子,让陈燃好想把她紧紧抱进怀里安慰。
她实在是受不了喻兰舟这样的表情。
连着两天,都是常常是这样的表情。
喻兰舟确认般又问了一遍:“真的吗?”
陈燃走过来抱住她:“真的,我不拍了。”
“我这样,是不是很自私……”喻兰舟身子软软地被她抱在怀里。
“不是,本来我演得就不好,心理压力很大。做梦也总是梦到,梦到自己发挥不好。并且腰也会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