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貌和气质都不错,不存在不配的问题。只是,两家联姻,外形其实是最不重要的一环。
伍婉嫆没有在这方面过分纠结,而是想进一步了解陆家人的能力。
她有意挑起话题,陆费承自然知道用意何在,最积极接话的那个就是他。
陆悦之先前的那股窘迫又泛了上来,只是不像面对萧律言时那样强烈。她依旧想藏起一些东西,可很快又用理智提醒自己保持如常。
萧律言敏锐察觉到了陆悦之的反复。这一次,她有点厘清头绪了。
所以,陆悦之想藏的东西,和家庭有关?
萧律言不动声色,甚至没有公然再看她。可陆悦之的情绪波动,又都被她尽数发现。
陆费承话语间的恭维奉承有点超载,陆悦之觉得他做作得过头,听不下去。
可她又忍不住在意萧律言的态度。
不管她哥说了什么,她都第一时间想看看萧律言怎么想的。是高兴,还是讨厌?
她哥那么浮夸,正常人应该都不会把那些话当真的吧?陆悦之心想,萧律言肯定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了,才不会被轻易打动。
可转念一想,见惯海啸的人,还有可能被她这种小溪小流触动吗?
连她哥这种恋爱经历多得要死的人都使不上劲,她这样的白纸,能行吗?
陆悦之这才意识到,那遥不可及的月亮,已经不仅仅是不知姓名的偶遇。
她和萧律言之间的距离,也不再只是不知名姓,不知能否再见。
现在她们站得那么近,可实际距离却比在开罗时还要远。
这样的家庭背景,萧律言选择一桩同性婚姻所要承受的压力远比传统婚姻要大得多。
陆悦之想起她那垂眸微蹙的神情,没来由的心口一痛。
她舍不得,舍不得萧律言总是不高兴。
可是,想到萧律言选择她哥,又或是和她哥类似的人选走进婚姻,她的心更难受,简直能瞬间拧成一团。
眉头几乎拧成麻花,陆悦之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她惶然抬眸,想要再看一看萧律言。
仿佛只有这样真切地看到这个人,才能证明今晚的一切都不是她因为思念过度而产生的幻觉,而刚才的恐怖想象也还没有成真。
慌乱的眼神刚转过去,陆悦之就一怔。
没想到,萧律言竟然在看她。
不仅在看她,而且还给了她一个眼神。
虽然很淡,但陆悦之看的很清楚。萧律言像是在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