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蔚澜却在把目标方向往教廷反叛军上扯。
卡尔冷声说:“但现在的问题是,教廷反叛军能够明目张胆的在首都星中心城狙杀王子,首都星的防御难道是纸做的吗?元帅大人。”
蔚澜轻声笑了,抬眸直视卡尔紫色的瞳眸,一字一句问:“小殿下啊,谁迫不及待的想要杀你,甚至不惜暴露实力在首都星直接动手,又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能力,在中心城布置一场刺杀,还能全身而退的,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才是。”
卡尔薄唇轻抿。
晏之仪闭了闭眼睛。
想杀卡尔的人很多,他现在是平权协会的负责人,站在风口浪尖上,但是最想要他命的,除了演唱会在她们飞行器上动手脚的那帮极端教徒之外,她想不到其他人。
毕竟,就算大王子厌恶这个弟弟,也并不会对一个omega产生多大的忌惮,因为卡尔对王位并没有威胁。
屋外,洛书遥站在门口,努力想听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他在防着你。”
那个和她相同的声音又出现来扰乱她的思维了,洛书遥烦扰不堪的甩甩头,迈步离开了。
“涉及军事机密,蔚先生不让我知道很正常。”洛书遥冷冷地说。
心底的声音又说:“是吗?那他为什么可以告诉晏之仪?她并不在军部任职吧,说到底,他就是从来没有把你当过家人。”
“住嘴!”洛书遥一张清艳秀丽的脸上是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狠意,她狠狠一拳打在树上,“不准在试图掌控我的身体。”
心底的声音笑了起来:“你总是不相信我是你,但你必须要知道,只有按照我说的做,你才有可能活下去。”
洛书遥把下唇咬得发白,没有说话。
“不要以为蔚澜真的像你平时看到的那么温和,一旦他发现你并不是真正救了他命的人,他很快就会翻脸无情。”心底的那个和洛书遥相同的声音循循诱导,“你也知道蔚澜是什么样的人对不对?你知道为什么上次身体被我控制了吗?因为你害怕啊,你害怕自己真的会落到我说的下场,这一切可都是我经历过的。”
因为……她害怕?
洛书遥深深皱着眉,想到了些什么,却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想这个念头。
这几年她已经受够了,只要她某个念头过于强烈,就会被心底那个声音听见,她已经开始慢慢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因为少时做过的一件错事,她已经付出了太多的代价。
被迫选择了不喜欢的专业,被迫放弃深爱的机甲设计,被迫看着自己和家人越走越远。
“我知道蔚澜一切的弱点,只要你愿意,很快你就可以俘获他的心。”
“我不愿意!”洛书遥一字一句的说。
“怎么可能呢,你怎么弋椛会不爱蔚澜呢,你明明应该爱他的,我就这么不可自拔的爱他!即使他后来亲自将我送上了军事法庭,我也还是爱他。”那个声音越来越凄厉而尖锐。
洛书遥不堪忍受的捂住耳朵,但那声音是从心里传来的,她根本避无可避,难以忍受到用头用力的撞着面前的树,试图缓解痛苦。
“你在做什么?!”
“你疯了吗?”
两个声音的交叠让洛书遥更觉得吵闹,有力的手臂拽着她远离那棵树,她脸上掺杂着血和泪茫然的抬头,隐约看见面前晏之仪的影子。
晏之仪惊讶的看着她自残的行为,扣着她的手按着她:“你怎么了?”
蔚澜快步走过来,听见了洛书遥在低声念着:“别再缠着我了。”
从蔚澜家出来之后,卡尔就神秘消失在了公众视野里。
官方通报的袭击新闻直截了当的指明了当时车里的人是谁,晏之仪再次在万众瞩目中住进了医院,新闻将车内另一个人的身份隐去,遭受袭击的卡尔在关于这次事件的后续报道中几乎成为了一个隐形人。
这次晏之仪住院拒绝任何人的见面,拒绝任何媒体采访,在她和卡尔的注视下,被挤压的舆论在角落里开始慢慢发酵、膨胀。
[为啥彦彦老是碰到这种事,首都星的治安还能不能信任了?]
[请彻查此事!还大众一个安心的治安环境。]
[据说那天车上还有一个人,是四殿下,但是新闻没有任何播报,我在医院的朋友说也没有见到四殿下住院,医院里只有晏之仪一个人,四殿下没事吧?]
[帝国王子在帝国首都星的中心城被公开袭击,这件事怕是会成为今年最大的笑话。]
[我有点不敢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敢在首都星搞这种事?]
[如果车里真的还有四殿下的话,很明显就是冲着平权协会来的吧。]
没病但多灾的晏之仪躺了几天医院,感觉骨头都快躺软了,住院的第三天就开始在病房里练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