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磊:呵。
等办公室内只剩下她一人后,黎磊看着那条腰带,右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手腕,也就是负司员工能量块的位置。
黎磊:其实……有什么区别呢?都是交付自己的一切,然后指望老板的良心。这个发电工厂的老板我确信不是个好货,但我难道真的理解负司从我身上取走了多少吗?
用餐时间结束,分成四块的大屏幕再次亮起,然后屏幕中间出现一个心形,里面又是小绒毛。
看到小绒毛身处的场景,黎磊更加沮丧,感觉他们没希望对抗这情绪场了。
小绒毛跳上小滚轮,开始跑。
如果不使用能量,滚轮就很沉重。
小绒毛调动本场所产的初级能量,但仔细控制着只让初级能量在自己的魂体内流动、不让滚轮沾到分毫。
也就是,小绒毛只让初级能量强化自己的肢体力量、并及时修复疲劳,滚轮能收到的只是跑步动能。
不过滚轮似乎并不挑,单纯的动能让六个五工作间的亮度在同栋楼中达到了中游。
小绒毛:应该说,是这工厂的老板不挑。可能他收集到的大部分真是电能叭,和其他世界的跑步机发电原理差不多,情绪能量反而是附加惊喜。
小绒毛跑啊跑,心情越来越放松,也越来越专注。
什么都不想,只专心于脚下的重复摆动。
没有产出新的情绪能量,但已产出的部分似乎得到了梳理,变得……更纯净了一些?
小绒毛猛地从小滚轮上跳到地上,查看起负司员工能量块上的数据。
可惜,能查到的实时数据实在太少,小绒毛并不能判断那种“提纯”的感觉到底是真的,还是它错觉了。
小绒毛:好像即使是真的也用处不大?我不可能经常跑滚轮,如果有闭眼躺着晒太阳便能顺便提纯的法子,我倒是可以尝试去掌握。
在小绒毛专注于跑步时,黎磊也因为看着小绒毛跑步而逐渐感到心沉静了下来。
黎磊突然觉得,很多事情其实她不需要想得太复杂。
黎磊:
我只要保证自己不死,且不断地往前走,就足够了。
我一个随时可能回负司的人,为什么要思考这个情绪场里的阴谋呢?
我一个随时可能死在情绪场内的人,为什么要思考负司的谋划呢?
无法确定明天会如何的生活,虽然意味着没有稳定感,但也意味着可以更肆意。
当小绒毛从小滚轮上跳下来时,黎磊拿起楼长腰带,发狠:
其他楼长戴上这个腰带后,至少可以坚持被吸能十年,我就不信我会被快速吸成人干。
只要没有三两下被吸死,我说不定便可以通过这个找到一些使用能量的窍门。
入睡时间来临,小绒毛的工作间出现了一张小床。
黎磊则看到办公室原本平整的一面墙上出现了一道门,门后是楼长专用休息室。
黎磊:工作时间休息室完全封闭。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被规定得这么死呀。
不过通往她负责工作楼的传送按钮依然可用。
正式上岗后,一天可传送十次。
正式上岗的标志就是黎磊戴上腰带。
黎磊戴上,确定房间号、按下传送,到达了六个五房间外,开门、进屋。
小绒毛:“喵?”
黎磊摸着腰带位置,感受了一会儿,笑了:“吸不走。”
小绒毛点头:“决定权在我们。”
话音落下,一人一猫感觉到了吸力:回负司的通道已开启。
小绒毛:哇,我好久没有经历过这么短的情绪场啦。
黎磊怔了一下,问:“我们现在是不是已经处在绝对安全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