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就是随口一说,更何况凌晨十二点,要是后备箱没有的话,这荒郊野岭的,刑霁准备到哪儿买去?
刑霁却好像完全没想到难度,只考虑怎么执行:“我来的时候戴了帽子跟口罩,可以去找找看山上露营的人问能不能换。”
“我想要什么你都能给我弄来?”沈易琮靠在椅背上望向他。
这会儿车已经开到半山腰上,不远处有个平台,白天风景应该不错,因为旁边还划了停车位,但现在太晚了,往下眺望只能看到漆黑一片的山谷,头顶是一轮被云层笼罩了大半的圆月。
刑霁一边操控方向盘转弯一边点头,想都没想道:你想喝红酒还是啤酒?”
沈易琮顿了一下。
他没回答刑霁的问题,而是瞥了一眼前面空空荡荡的平台区域道:“我想让你在这里停车。”
“嗯?”刑霁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转过头望向沈易琮,就看到他已经伸手在接解衬衫扣子,动作慢条斯理,但视觉冲击力极大。
刑霁猛地踩了一脚刹车,又看到沈易琮望着他笑了一下:“你不想吗?”
刑霁的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
他直接把车拐进了空无一人的平台上,挂档、熄火、锁车,动作一气呵成。
可当跟沈易琮从驾驶座前排跌跌撞撞吻到后排,车厢里温度逐渐上升,气氛愈发黏腻淫|靡以后,刑霁才意识到有两个很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
他动作顿了一下。
暗骂自己傻逼,来之前居然什么都没准备。
沈易琮自然也发现了。
感受到刑霁在最关键时刻停止动作,他勾着刑霁的脖子继续跟他接吻,看刑霁忍得实在辛苦,用有点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像是提醒。
听清楚他说什么以后刑霁脑子里“嗡”地一声。
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血烧得更热了,几乎失去理智。
他一只手箍着沈易琮的腰,另一只手按照沈易琮教的去做,然后呼吸急促地凑过去啃咬他的耳垂。
唾液湿滑。
在关键时刻用处很多,而且能随取随用。
夜间的山上起了风,隐约传来几声夜鸟的叫声。
但车里的两个人谁都没注意听。
沈易琮身上起了一层薄汗,他背对着刑霁深吸气,弓起背,腰部肌肉线条绷紧。
刑霁也很热,还有点难受。
后来大概是嫌效率太低,他索性把手收回来按在沈易琮的腰窝上,低下头决定自己亲自探索。
中间沈易琮拧着眉头想拒绝,刑霁的声音含糊不清:“……就这样。”
沈易琮惯常爱用同一个牌子的沐浴露。
而且每次出门前都会洗澡。
刑霁跟他近距离接触,能闻到雪松跟麝香的味道。
夜很深了。
天上的云层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露出藏在后面的月亮,银色的月光如水般透过车窗照进车内,里面喘息声不断。
但因为此地空无一人,只有空中皎月和繁星能看见车身疯狂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