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不会用类似看花、看草、看桌子的眼神回望他,说一些礼貌客套而又疏离的话。
“哥,”静了片刻,庄继忽然问邵闻霄:“你以后会跟Omega结婚吗?”
邵闻霄看了他片刻,“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庄继舔了舔嘴唇,索性拿出了他在邵闻霄这里的特权:“想知道,不行吗?”
“……”庄继在邵闻霄这里几乎没有任何事情是不行的。
除非他不顾危险,或者要伤害自己。
因此邵闻霄停顿片刻,意味不明地问:“你希望我在未来跟某个Omega结婚吗?”
双目对视。
庄继毫不犹豫就说不想,占有欲一如既往。
邵闻霄没忍住偏过头去笑了一声。
最后,在服务生过来买单的时候,邵闻霄没看庄继,只是一边把自己的卡递给对方,一边说:“不想那就不结。”
他可以永远都属于庄继。
不论庄继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一个可以依赖信任的兄长,还是可以能够名正言顺和他抵死缠绵的伴侣。
邵闻霄猝不及防做出这个承诺以后,庄继一顿,眼睛又黑又亮,在他们走到停车场时一把抓住邵闻霄的胳膊,一字一顿地问他:“真的吗?”
那双眼睛是真的太亮了。
邵闻霄撇开视线,“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然后庄继就笑起来。
好像听见了什么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当车子右转驶向高架,庄继又说:“那我也不结婚。”
邵闻霄一顿,握着方向盘转头瞥了庄继一眼,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语气问:“为什么?”
“因为我想陪着你啊,”庄继轻轻说:“我陪着你好不好?”
“……”
有时候邵闻霄真的很想捏住庄继的下巴,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如果没开窍就会说这么好听的话,假如未来有一天开窍了那还得了?
邵闻霄把窗户降下来一点,让新京市夜晚的风吹进来,目视前方,过了几秒后回答庄继:“好啊。”
“那你陪着我。”
回到家以后,邵闻霄又去阳台上抽了支烟。
他做事惯来习惯自省和复盘。
而且他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意识到了——试探庄继是一种非常错误的行为,没有必要,且效率低下。
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邵闻霄发现,在试探庄继的过程当中,他的心也会随之忽上忽下,起起伏伏,不由自主受到牵引和影响。
有时候像被人用手攥住,有时候又像被羽毛轻轻划过。
这种感觉对邵闻霄来说非常陌生,也非常不可控制。
可如果不试探庄继,直接越过中间环节,把该说的话说出来,把想确认的事情问出口,万一最终得到的并不是邵闻霄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