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几十秒,没有得到回答,斯科特郁闷的走了。
“约翰·斯密是个游戏迷吗?”琴酒坐在监视器后面,翻阅着组织查到的此人资料,忽然问道。
贝尔摩德说,“据我所知,不是。”
一个从来不玩游戏的人,忽然沉迷于游戏。
也不是说不可以,只是正好从他本该死去的那天开始,那就显得异常又奇怪了。
一直玩到凌晨,约翰上床睡觉。
他的体温正常,呼吸正常,面色红润,和常人无异。
莫时鱼垂着眼,眸色发沉。
“难道他察觉到了我们的监视……?”贝尔摩德皱着眉。
普通人没有这么强的反侦查能力,如果约翰发现了,证明他绝对不正常。
如果他没有发现,这两周他真的一直在打游戏,这一举动,显然也很反常。
琴酒说,“问题或许并不在他身上。”
贝尔摩德眼神微动,看向他,“Gin,你找出原因了?”
琴酒没有说话。
贝尔摩德发现,这个一向冷静到冷血的银发杀手,此刻脸色却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走廊里安静的吓人,只剩三人的脚步声。
仿佛这个酒店里根本没有人住一般。
莫时鱼垂着眼,脸色也不算好看。
矛盾点不是死人和活人,而是这里所有人经历的差异。
假如从头开始捋。
导演莱昂哈特说,他已经通知过贝尔摩德,将在这里拍摄,可贝尔摩德却对此并无印象。
莫时鱼在进试衣间之前,为防万一选择和贝尔摩德开了语音通话,可后者却不记得这件事。
还有刚才约翰嘴里嘀咕的那句话。莫时鱼和琴酒都听到了。
那句话是:“自来熟的家伙,再来骚扰我一次,我就报警。”
斯科特觉得约翰是每晚都会出去玩滑板的好友,可在约翰看来,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天天来敲他门的家伙。
所有人的经历,好像处于一个不同的平面上。
“多重宇宙理论。”莫时鱼轻声说。
贝尔摩德微微睁大了美眸。
“原来如此。”她的脸色慢慢变得和琴酒一样阴沉冰冷,“这就是异空间吗……”
“嗯。”
莫时鱼一步步走在空旷的走廊里,低头看着地上自己长长的影子。
明明这么简单。为什么他之前没有意识到呢?
“当‘我’一个人独处于密闭空间里时,我和外界隔绝了。外界无法观测‘我’的状态——‘我’是那只薛定谔的猫。”
“走出密闭空间的‘我’,将可能是任何一个世界的’我’。”
“这里的每一个人,只要独处以后,都可能随机变成经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自己。”
处于不同平行世界的人,在这个诡异的空间里集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