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大,巨大的落地窗,厚实的地毯,正在燃烧的火炉,可以躺下四五个人的大床。
奢华无比。
他低下头,发现两只手的手腕依然被缠了束缚环,长长的黑带子垂荡下来,脖子套了一个奇怪的黑色颈环,似乎藏着什么高科技。
他看了一眼床对面的镜子,他的蓝白条病号服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宽大的白色睡袍。
他将整个房间里链子够得着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没找到玩偶,只能回到床上,怔怔的改成抱枕头。
门被无声的打开,熟悉的护工走进来,推着一个餐车。
“吃饭了,小莫先生。”他温和的笑。
莫时鱼扑到了护工面前,焦急而神经质的抓着他的衣摆,“我的娃娃呢?”
护工说,“什么娃娃?没有看到呢。”
莫时鱼重复了一遍,“我的娃娃呢?谁把我的娃娃藏起来了?”
寻觅的视线不断乱飘,墙壁上插座的空洞,地毯交接的空隙,床底的幽暗影子。
几秒后,他慢慢冷静下来。
他这回问问题时的语气和语调正常了许多,“为什么换病房了?”
护工疑惑的说,“没有变,您还是在原来的病房呢。”
“怎么了?您觉得环境有变化吗?”
莫时鱼看着他半晌,低下头说,“没有变化,是我看错了。”
护工把小桌架在床上,打开餐盘盖,香气扑鼻而来。
清晨刚从澳洲空运来的顶级牛上脑被煎成外焦里嫩的诱人模样,周围点缀着芦笋和口蘑,莫时鱼喜欢吃蘑菇,所以口蘑放得比芦笋多。
配汤是用波士顿龙虾熬制的法式龙虾浓汤。
在吃食用度上,Boss从来没有亏待过瓦伦汀。
可惜,这对瓦伦汀来说,向来不是一个加分项。
莫时鱼没吃几口就放下了,恹恹的缩在床上。
护工问,“不吃了吗?”
莫时鱼摇头,“不想吃。”
“有酒吗?”他问道。
护工摸了摸下巴,回忆了半晌说,“有。”
Boss珍藏的阿玛菲柠檬利口酒,想必拿给瓦伦汀喝,他一定不会介意吧。
“……”
护工把酒从酒窖里拿出来,贴心的将酒瓶放在装满冰块的容器里,就款款离开了。
莫时鱼喝到了此生难以复刻的至高美酒,整个人都圆满了。
“真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