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沫蹭地一下站在病床上,伸着胳膊回忆电影里的茅山道士驱魔,两指竖起,有模有样地在空中乱比划,“喝——!退退退!”
高沫摸摸脑袋,他还记得被“俞圣”一拳打晕的疼痛。
眼前这两个人是他的兄弟还是那对狗男男,高沫分辨不出来。
葛居岩双手抱臂,有些奇怪,“他把脑子磕坏了?”
“我不知道啊。”
高沫吱哇乱叫,引来了护士和医生,高沫尖叫一声,撒脚丫子跑到医院的走廊上。
葛居岩和俞圣呆在原地,俞圣看着高沫越来越小的身影,问一旁的李小帅:“舅舅,不是说我朋友只是过劳昏迷了吗?”
李小帅也觉得有些奇怪:“可能出现幻觉了,等他回来做个检查吧。”
风尘仆仆赶过来的许小黑松了一口气,“找到人就好。”
过了一会,路过的护工把高沫架回来,高沫精神萎靡地倒在床上,喃喃自语,“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许小黑说:“高沫,你冷静一下。”
“许小黑?”
高沫支棱起来,稍微恢复了些理智。
许小黑在这里,也就是说这是重生后的世界。
高沫环顾一周,视线落在了葛居岩和俞圣身上,凝视了好半天,看到二人一个没头脑一个不高兴的呆傻模样,顿时松了一口气。
回来了,都回来了!
葛居岩倒了杯水放在床头,俞圣坐在旁边关切道:“兄弟你是怎么摔进花坛里的?”
在俞圣的话里高沫了解到,他是在小区花园被发现的,整个人成大字状扑在昨夜刚开的娇嫩花朵上。路过的爷叔正要册那一句小赤佬,看高沫没有反应甚至呼吸幅度都很微弱,立马报了警。
高沫抓着床单,有种劫后余生的救赎感,“还是这里好哇……呜呜呜……”
本来只是装着哭喊几句,高沫不知不觉间热泪盈眶,抱住他的两个好兄弟。
高沫想到了那对狗男男,又是抢他手机又是合谋抛尸计划,哭得撕心裂肺,“呜呜呜,想死你们了,你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呜呜呜,你们两个傻逼!傻得好,傻得好啊,傻得纯粹,傻出风采。千万不要正经起来,一直傻下去吧,我求求你们了!”
连续被骂了数句傻逼的俞圣问:“袜哥啥意思捏,想打架是不?你才傻逼呢。”
葛居岩:“他智障了,体谅一下。打傻子犯法。”
俞圣点点头,“Ok,收到。”
高沫哭着附和:“对对对,打傻子犯法!我是傻子!”
葛居岩:“……”
俞圣:“舅舅,你救救他吧。”
李小帅说:“应该只是精神混乱,你等会再看看。”
高沫又想到自己被迫当了这两傻逼的儿子,抱得更紧了,俞圣和葛居岩差点喘不过气。
“你们以后生孩子一定要告诉我啊!”
葛居岩皱眉,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你脑子有泡啊,我们还没结婚呢你就跳到生孩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