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栩话说得好听,嘴甜说席相煜是领导,转头就把领导当苦工。
席相煜脱掉了外套,戴上了橡胶手套做大扫除,先从台面开始整理物品,用不上的处理掉,还有用的归位收纳,再用扫帚和拖把将地面打扫干净,开窗通风,拿上抹布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的灰尘。
时栩只整理完盥洗台摆放的护肤品,就不想动弹了,往床上一扑,怎么都不肯起来,光动嘴皮子:“加油,席相煜加油。”
“……”
席相煜脱掉手套,弯腰俯身,一只手钻到他腰下,想将他捞起来。
时栩反而扭过身,按着席相煜的后颈将他拽上床:“你也想偷懒?”
“不想。”席相煜一只腿的膝盖跪在时栩身侧,“我觉得口头上的加油不实在。”
“呃……”时栩会错了意,以为席相煜是在伸手向他讨要物质上的奖励,“明天我带你去商场买两件羽绒服?”
他发现了,席相煜只有一件羽绒服,澜城的冬天虽然很少下雪,但一月的温度基本都在零度左右徘徊,遇上大风天,穿棉服和大衣压根不抗冻。
席相煜坦白性向是在军训结束后,那时候艳阳高照,他自然没带几件冬天的外套到学校里。不过他不怕冷,所以手头有点钱,也没去添置多的衣服。
“不是这个意思。”席相煜手指按压时栩的唇瓣,见它像果冻般凹陷,来了劲摁个没完没了。
时栩想要制止他,下意识地张开嘴咬住他的手指头。
席相煜顺势往里探,去搅他的舌头。
嘴里塞了东西,时栩话说不清楚还在嚷嚷:“你洗手了吗?你刚不是还在擦玻璃?”
席相煜是讲究人:“刚戴着手套。”
时栩嘴合不拢,唇角都湿了,小声道:“可是手套也很久没洗了。”
甚至他都不知道席相煜是从哪儿把手套找出来的。
“……”席相煜表情一言难尽,把手抽出来,又往时栩屁月殳上招呼了一下,力度不重,比起惩罚更像是调情。
时栩擅长碰瓷,像是被打痛了,捂着屁月殳:“好啊席相煜,你刚住进来就耍威风。”
“嗯?”席相煜说,“怎样?”
时栩也说不出所以然,支吾了半天:“晚上不让你睡卧室了。”
席相煜听成了“晚上不让你睡我了”,眸光微闪:“不行。”
“要睡。”
他等了好多天。
时栩:“那你快去干活。”
席相煜利落起身。
十分钟后,时栩躺床上快睡着了,听到席相煜的声音:“时栩!”
他趿着拖鞋顺着声音的来源走到厨房,见席相煜双手握拳,脸色难看地盯着某处地板,那里放了两个泡菜坛子。
房东买的,租房子时就有,时栩没用过,也不能扔。
坛子后面有一只蟑螂正慢悠悠地爬出来,像是在巡视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