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想去厕所,先前老师总是严查偷懒不锻炼的人,因而翘课去厕所的就一直待在厕所里抽烟嬉笑,而早早校服裤里穿着黑丝,而且还没有穿内裤,在没有隔板门的蹲式厕所里,选择在有同学的情况下排泄是极不明智的选择。
早早就这样持续收缩着已经被液化的粪便所折腾得酸麻的小腹与肛门,祈祷她能安然回家去再排泄。
肠鸣阵阵,每次肚子咕噜噜响的时候,早早都羞红脸死死地把头低了下去,不敢去看去听周边同学的狐疑目光与窃窃私语。
“谁肚子在响?”一个男同学张望着问。
“秃驴吗?”另一个男同学揶揄着两者。
“秃你妈!”莫名被提及讽刺的同学朝那个叫他绰号的人低声骂道。
“哈哈哈,听,还能听见。”一阵笑声在马早早的又一次肠鸣中响起。
“牛逼啊卧槽,不会一会儿要拉裤子里了吧……”打头的那个男同学夸张的表情与刻意压低的声调逗乐了周围的同学,也让马早早变得更加难堪。
“嘿!秃驴,忍不住了就告老师去。”另一个不相干的男同学加入了对话,让那名有点斑秃的无辜小胖子也更加窘迫了。
“不是我!”小胖子终于面对这众人的嬉笑破了防,歇斯底里地出声否认。
“安静!来了菜市场啦?”坐在讲台上的教师终于受不了这些聒噪的声音了,拍着铁皮裹着的讲台发出砰砰的巨响,肃静效果跟惊堂木一样好用。
“班长,组织同学互相抽背《岳阳楼记》,临下课我抽查,没背会的给我回家抄五遍。”
说罢,年轻却过早带有老气的班主任踩着低跟鞋快步走出了陷入死寂的教室。
在这死寂当中,早早感觉自己连面前课桌上的书本都看不清了,她逐渐陷入了绝望——她几乎要不能离开座位了,刚刚老师拍讲桌的动静已经把她吓到稍微失禁了。
如果此刻站起身来直接翘课去厕所,大家一定会得知自己的实际情况的——
最坏的最坏结果,不就是再来几个“好心的同学”,一块来厕所“探望”她么。
“操你妈,又你妈要背。死秃驴,都怨你!”那个挑起事头的男同学喳喳地又叫了起来。
“许凯,吵不完啦?”消瘦但气势满满的小班长发话了。
“桃木剑,我想去厕所。”一个粗涩的声音阴阳怪气地问道。
“不许去,好好背,不怕罚抄了?”小班长也学着班主任拍了拍课桌,不过响声不大不小,刚好盖过了与她邻座的早早同学所担忧的肠鸣。
“牛逼坏你了可是。”男同学不屑的声音没有触动到我们的小班长,教室也短暂的回归了宁静。
“早早,跟我出来一下。”小班长离开位置,用手测了测早早的额头温度,托着早早的右手肘,慢慢将她从座位上扶起来:
“你还好吗?能不能走路?要不要我送你去医务室?”小班长关切地连问道。
早早脸都憋得由红转青了,虚弱地依靠在小班长身上,随她慢慢踱出了教室。
楼道内,只有小班长和早早两人,小班长可能闻到了一点点味道,又不方便直说,毕竟她的朋友马早早同学现在一副已经要濒临崩溃的样子,让她也心痛不已。
考虑到女孩子的自尊心,小班长把早早送到了厕所门口,并没有要跟着一块进去的打算。
现在距离下课还有半小时,也就是整个厕所半小时内几乎不会来人:
“早早,我还得监督他们背课文,就先回去啦,你一个人没有问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