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得早些日子在朝堂上便说过了,朕实则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皇帝站起身来,走到最前方执拗跪着的老臣前,正是历经两朝的御史大夫,已经耳顺之年。
“自朕登基以来,谢大人好似都对着朕诸多决定颇为不满。”
“陛下,老臣衷心劝谏,皆是为了我盛朝啊……”
这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似只要今日皇帝不从他便跪死在这里。
“谢大人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致世了。”
皇帝嘴角微勾站起身来,冷声吩咐:“岑久渊何在?”
不远处,身着甲胄时刻警惕着的岑久渊走上前来,“臣在。”
“派人将谢大人送回府去,”皇帝轻轻摆了摆手,看都没看一眼:“这御史大夫的位置太过累人,如今谢大人都老眼昏花、口齿不清了,还是教给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吧。”
“陛、陛下!”
谢大人在目瞪口呆中被扯了下去。
皇帝则是悠闲地重新坐回去,坦然掠向下首之人,语气冷凝不容置疑:“钦天监已卜选吉日,一个月后举行册封大典。”
“诸位爱卿可还有质疑?”
殿内鸦雀无声,那些大臣欲言又止,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至于诸位使臣,想必多留些时日也是无碍的。册封国母,乃普天同庆之事。”
皇帝悠悠说着,那些藩国使臣岂敢不从。
不仅如此,怕是还会急报回国,再送一份礼品前来。
“呼赫单于呢?”
皇帝托着腮看向他,在见到对方紧紧盯着寻竹之时,他眼底冰寒。
乌野是时候换一个听话的首领了,他瞧着那还在流亡的小王子就不错。
“本王挂念子民,就不多留了。”
呼赫单于硬邦邦说着,心底腹诽着要怎么临行前给皇帝下绊子。
可是有过一次经验的皇帝又怎么可能让他得逞,他所为一切都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戏。
皇帝掠过一眼,想必暗一已经率人埋伏好了。而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准备让呼赫单于活着回漠北。
如今乌野战败,本就没有兵力可再行兵事,恰是解决这人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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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熹光缓缓穿透了朝云,散出五光十色之美。
百鸟争飞盘旋于皇宫之上,是乃大吉。
“快看,五彩缤纷的鸟儿!”
京城内许多百姓都瞧见了这一幕,顿时觉得惊奇。
今日可是皇后册封大典,出现如此吉象,那不成是列祖列宗显灵了?
“今皇后乃陛下天命之人,乃我盛朝之福泽!”
这样的话语在百姓中口口相传,如生了翅膀的鸟儿一般传遍上京,顿时人们都对此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