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彩愣了下,硬气起来:“看我干什么?刚才那个不是询问,是通知。”
说罢,果断收拾书包往外走。
这个点了应该是安全的,毕竟李慈又不知道她会从外面回来。
而且她这次要大门走,李慈必定早摸透了她的习惯,就算派人盯梢,大概率也会把重点放在后门上
林西彩往外走,谢拾不吭不响,挽手跟在后面。
林西彩怔了怔,看他一眼,没有拒绝——他跟着她,这很好,无疑又加了一层保险。
等到她终于踏进付家别墅,踏进职工宿舍楼,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林西彩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彻底底松懈下来,一颗心起起落落终于在胸口放平。
短短四十八小时,发生了太多事情。
先是被李慈报复,陪着一个神经质战战兢兢过了一天,好不容易利用谢拾脱身,谁知道刚出龙潭又入虎穴,又被发了疯的谢拾逼着写了一天的题。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外面都是危险,没一个省油的灯
,她要远离他们。
剩下的假期她哪里都不要去,只有家里是最安全的。
没错,只有家里,只有家里是最安全的,她哪里都不要去,谁都不要见。
林西彩吃过晚饭,放好热水美美泡了个澡,泡完澡,坐在书桌前拿过平板找了个电影——这一天被逼着做题做题,到现在她报复性地想娱乐,平时看个电影都要掂量掂量嫌浪费时间,今天她完全没有这种负罪感。
这是她往死里学习一天牺牲了大量脑细胞之后应得的!deserve!
看完电影,心满意足,一看时间快十二点了,林西彩魇足地伸了个懒腰,慢吞吞走到了床边。
有点困了,她想,林西彩微笑着,面向她柔软舒服的大床,张开双臂扑了上去——
想象中的能将她包裹的柔软舒适没有到来。
反而有点
硌得慌。
林西彩睁开眼,瞳孔大地震。
这一扑,没扑到床上,扑进了谢拾怀里。
她在谢拾怀里——还是那个横抱的姿势。
短暂懵逼后,林西彩直接叫了起来。
“你在搞什么!”
下一瞬,谢拾将她扔到了床上。
“早点睡,”他幽幽开口,“天亮了还要学习呢。”
谢拾说罢转身向外走,林西彩从床上跳下来,气冲冲追上来,直接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有病!为什么又循环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就因为我今天要回家,你就用这种方法把我弄回来?小人!卑鄙!”
林西彩从谢拾的卧室一路追到谢拾母亲的卧室,一路痛骂,“你是人吗?你还是人吗?很好玩吗?你这种行为跟人贩子有什么区别?你……”林西彩正骂着,突然卡壳,“你脱衣服干什么!”
谢拾慢条斯理解扣子,有些奇怪地看她一眼:“你睡觉不脱衣服?”
“你还有脸睡觉?你搞这一出还有脸睡觉?你简直……”
林西彩占了天大的理,撸好了袖子要跟他评一评,可架不住这个人不要脸,衣服越脱越少,脸不红心不跳,林西彩再不拘小节也毕竟是个姑娘,当下指了指他,摔门走了出去。
天亮醒来,餐桌上是谢拾起床做的早餐,贴心地跟前一次不一样,煮了馄饨和豆沙包。
林西彩吃完早餐,谢拾出来,手里是一沓新的他连夜编出来打印好的试卷。
她不过刚放下碗筷,试卷和笔就放到了她跟前:“做。”
林西彩:“……”
林西彩欲哭无泪。
在他的盯梢下开始了新一轮的煎熬。
黄昏时分,趁着谢拾下楼买菜的功夫留了纸条偷偷溜走。打车,直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