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明明白白的全对总假不了吧!!!
妈妈呀,我好像撞鬼了……
早上,抱着练习册验证了一晚上的林西彩,顶着两个熊猫眼从房间走了出来,林父林母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餐,见她走出来,招呼她过去吃早餐,顺便想跟她提一提找家教的事儿。
然而未等二人开口,林西彩盯着她们,先一步抛出一个让他们意外至极的决定。
“我要回去读书,我想参加高考。”林西彩说。
林父林母闻言一怔,相视一眼,皆有点措手不及。
林母愣了愣,试图委婉:“你的情况老师同学都理解的,我们也不差这一年。”
“对,”林父点头附和,“我跟你妈妈已经在联系家教了,咱们的情况,一对一进步会更快一点,这半年先把基础内容学学,等九月份开学,咱们复读一年,一定能跟上。”
父母说得含蓄,其实无非是怕她去学校丢人现眼打击自信心。
如果放在别的时候,林西彩也会这么想,但现在明显出现了一个变数
她无比急切地想验证一些东西,迟疑片刻,在林父林母的殷殷目光中,林西彩最终摇了摇头,语气中有种忐忑的坚决,“我要回学校。”
她受够了,现在迫切需要一个结论。
究竟是一场手术让她产生了幻觉,还是一把手术刀不小心给她捅开了窍,试试就知道了。
林父林母又含蓄地劝了劝,见劝不动,便不再阻拦,只是暗戳戳提前宽慰她成绩不重要,他们对她没有成绩上的要求,让她不要有压力。
林西彩恍恍惚惚地点头,心里其实跟他们一样没底。
说来也巧,林西彩回去的第二天就是一场大考,闺蜜知道她回去后直呼她去的不是时候,撺掇她不想考可以请假。
说来疯狂,林西彩没敢告诉她,其实她就是冲着考试去的。
得知她不仅要来上学,还要大无畏地参加第二天的考试,闺蜜除了一句respect,就是开始提前给她打止痛针,生怕她考后受打击扛不住,上考场前像个老妈子一样吧啦吧啦说了一箩筐话,诸如“重在参与,结果不重要”“没事的,大家知道你的情况,没人会说你”之类。
林西彩听着闺蜜的肺腑之言,有些僵硬地点点头,欲言又止。
被闺蜜这么一安慰,那种不确定的感觉更强烈了——林西彩又开始怀疑她的”脱胎换骨”是不是真的是错觉。
一直到走进考场,林西彩都对自己“会做题”这件事没有实感,就好像,那些凭空出现的知识某一时刻又会凭空消失,她根本不觉得那些东西是她的。
因为上次缺考,林西彩这次被分配到了最后一个考场,最后一个考场什么情况不言而喻,考试时间过半,场上睡倒一片。
林西彩没有睡觉,但也已停了笔——因为她写完了。
是的,写、完、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考场上从头到尾纯靠做的,把题做完了。
想想以前考试的时候对她来说是多么的煎熬,往卷子面前一坐,像个睁眼瞎,一张卷子就没几个会做的题。
这次不仅做完了,时间还剩大半。
不仅时间剩大半,甚至觉得简单。
林西彩盯着自己的手,满眼不可思议。惊骇程度不亚于撞鬼。
手是她的吗?脑子是她的吗?真的不是在做梦吗?——她做梦都不敢梦得这么离谱。
窗外巡查考场的老师路过,隔着窗子看见最后一考场睡觉的睡觉,交头接耳的交头接耳,更有甚者放着卷子不做竟然呆呆欣赏自己的手,忍不住摇摇头,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愤愤:这就是最后一考场,真是干什么的都有!
试卷上满满当当,林西彩甚至在做完后还检查了一遍,最后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了,提前交卷子出了考场。
林西彩站在栏杆上放空,许久,铃声响起,闺蜜跑过来从后面拍了她一下,“你怎么出来这么早?提前交卷啦?”
林西彩点点头,想说点什么,便听闺蜜用一种很理解的语气说道:“你能想开就太好了,不过是一场考试,不会做就跑,在里头干坐着也没意思。”
林西彩看着她:“如果我说是因为题目太简单我提前做完了你信吗?”
闺蜜没说话,迎接她的是一阵爽朗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林西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