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了吗?”温言笑着问他。
“喝过奶了。”梁望佑笑嘻嘻的,“今天我们干什么呀,今天我们还能一起玩吗。”
“嗯你等一下。”温言擦干手跟他一起往外走,时间还早梁世京应该还没有去首席府,他已经足足有两天没有打开颈环释放过信息素了,虽然对梁世京仍有怨恨这些事情还是要做的。
也许是巧合,穿戴整齐的梁世京刚好开门出来。
一身黑的西装,没什么表情,又冷淡又酷。
“醒了?”梁世京来到身边抬起手腕,温言听到滴地一声,很快便闻到了一股清新冰冽的味道,那种带着安抚剂量的alpha信息素瞬间让身体放松心情愉悦起来。
熟悉的香味唤醒了曾经的记忆,但温言其实从不回忆这段经历,因为在这段荒诞的经历中他对梁世京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慢一点求求你……不知道梁世京为什么当着他的面释放信息素,总之温言不想闻到这个东西。
电梯门开,他带着梁望佑进去。
“去走楼梯。”梁世京把梁望佑拎出去……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间里关闭电梯,还摁了紧急制动……
轿厢虽然宽阔但两人并排竟然也诞生拥挤,温言往角落靠,顶灯从alpha上半身的轮廓穿射照耀,高大的阴影如同两人初次重逢那样笼罩而下。
“以前从没打过他,前天是第一次,出国访问的时候你有听到我说让他等我们回来,他不是没有安全意识,是他自己主动犯错。”梁世京语调毫无起伏地解释。
温言缄默。
“不用躲着我。”梁世京继续说。
alpha的信息素在轿厢这小小一隅汇积,oemga身体不由自主地越来越放松越来轻盈,温言尝试去解开电梯的紧急制动,手指触碰到电子面板时梁世京握住他手腕,“为什么不看我?”
根根分明的手指环在腕骨肌肤,温热的触感如同一片轻薄的羽毛那样柔软,指腹在摩挲,温言尝试挣脱,但梁世京收拢五指,“为什么不跟我说话?梁望佑都不记恨我。”
“说什么。”温言低着头,轻声说。
“随便什么。”
“放开我。”温言说。
漫长又短暂的几秒后,梁世京松开手指。
接下来两人好几天再没说一句话,梁望佑的手伤恢复得很快,掌心大部分伤口结了淡褐色的痂,因为痒总是在裤腿蹭,为了防止他把未恢复的伤口磨开,温言基本从早到晚都跟他待在一起。两人游历了橡木湾大部分房间,这天梁望佑把他带到二楼某间画室。
“这是你的画室吗?”温言有点吃惊地绕开散落在地板的素描纸。
这间房间很是凌乱,随意落在地上的各色画纸、高低不一的颜料盒,有的画笔倒插在干涸的洗笔筒里,有的画笔搁在未完成的画架上。虽然凌乱但能看出日常打扫的痕迹,而且打扫者有刻意维持这间房间主人的风格,好像“他”只是出门一趟,马上就会回来的样子。
“他一直就在呀。”梁望佑说。
生怕弄坏了别人的东西,所以温言没打算进去,“小佑,要不我们换个地方玩好吗?”
“那里有没开封的黏土。”梁望佑指着透明的抽拉矮柜,“温言,我想看你是怎么做的。”
“你知道啦?”温言笑着问他。
这几天梁望佑陆陆续续收到了海龟、鲨鱼、白鲸、小丑鱼、海马、珊瑚、水母等常见的海洋生物,他悄悄看温言脸色,说,“是父亲告诉我的。”
“原来是这样,嗯……这个房间好像有主人的,我们擅用别人的东西不礼貌,纪领事待会儿就会准备好新的粘土,我们换个房间做好吗。”
果然提起梁世京温言就不那么好说话了,梁望佑默默靠上他大腿,“我还想看你画画。”
“好吧,我们只用一点,待会儿给别人补上。”温言妥协。
柜子里的黏土品牌与纪领事准备的一致,温言将它们拿出来放到桌上,梁望佑垫着脚翻起一旁垒在桌角的画册。
“手指头不要用力哦。”温言取出黏土块提醒道。
“好的呀。”
画册封面是厚厚的精装牛皮,第一页是用炭笔勾勒的男性手臂,温言扫了一眼夸道,“画得真好。”寥寥几笔便将劲瘦修长的手臂力量跃然纸上,肌肉线条走向丝滑又流畅。
梁望佑又翻到第二张,是半个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