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赖期。”
“哦,你又不说清楚。”
温言默默忍了,重新扭转回正题:“我没有养它们。”
“那就再想想。”梁世京说。
今晚真是没有意义又没有答案的对话呢……
默了会儿,温言感觉今晚的梁世京有些不正常,话很多,不毒人,他的脸颊虽然白皙但呼吸很热,离得这样远温言都能感觉到,顿了顿,“那我去睡了,晚安。”
刚迈出一步,梁世京再次挡住去路遮住了顶灯大部分灯光,修长挺拔的身躯陷在阴影里,温言感觉他的呼吸更热了,有点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颈环开没开?”
“忘记了,抱歉。”温言立马摁开了单项开关。
半晌,梁世京沉沉凝睇着他,“不是说好一起看照片?已经过去多少天了?”
温言搓了搓手,照片肯定是想看的,但梁世京好像生病了……后颈一点点疼起来,在这短短的间隙他的听觉、视觉都变得迟缓而又沉重。
“跟我待在一起就这么难受?”梁世京用指背轻轻碰了碰他的眼角。
“你好点了吗?”温言慢吞吞挪开,垂眼问。
“不好,在发烧。”梁世京很直白。
“怎么不看医生?”
“没用。”梁世京嗓音低哑而缱绻。
静悄悄的深夜走廊,alpha在发烧,omega在疼痛,两人感官皆迟钝神经皆放松,换作平常这般对话根本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alpha信息素逐渐蔓延,安抚中潜藏着暴戾的冲撞。
所以当温言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跟着梁世京进了尽头这间卧室,窗户半开繁星点点,夏日清凉的晚风吹动着白纱窗帘,在一片漆黑中他被alpha按着坐上沙发,alpha随之在左侧坐下,皎洁的清辉落在两人肩膀。
梁世京在暗处看自己,温言紧张得吞了口唾沫。
“你很难受吗?”他低声问。
忽地,下肢覆上一个软中带硬的东西,他低头辨认,看见梁世京的拖鞋乱在一旁,梁世京的脚覆盖在他穿了拖鞋的脚背上,梁世京只是轻轻踩着,没有用力,就像是放错了方向。
很快,膝盖也放上了一只燥热而白皙的手掌,热度通过薄薄的面料烘托到更薄的肌肤,温言想缩腿,恍然明白梁世京为什么要踩他脚背、握他的膝盖,原来是不让他逃跑。
——可恶的alpha
“温言。”梁世京低低叫他名字。
“嗯?”温言低低应声。
话音刚落,那只握放在膝盖的五指瞬间收紧,大拇指掐着面料陷进去发泄般地揉按,alpha的手法太过色。情,温言半个身子麻掉,同时腺体突突地跳了起来,一股电流从膝盖顺着尾椎骨快速在身体里钻行。
“梁世京!”温言咬牙低喊。
膝头揉摁的手指倏然一停,梁世京将手收了回去。温言观察他的神色,并不意外地在昏暗中看到这双灼亮的眼睛,这双眼睛的背后是仿佛正在坠落的星点,白纱窗帘远远地在他身后晃动,他的轮廓却比这番景色更加素洁明丽,明明才停止了流氓般的行径,却矜贵淡雅地无事发生。
一个温热的东西塞到手中。
“给我打这个。”梁世京沙哑地说。
摸了摸冰冷细长的针管,温言去拧开床头灯,回到沙发之时梁世京已经解开了领口扣子。手中的粉红色液体在金属针筒中暧昧地流动,明明闻不到却给人一种甜腻的嗅觉冲击,温言迟疑地拧开针盖,“这个会对你身体造成伤害吗?”。
“不会。”梁世京说,“打吧。”
温言一条腿跪在他身后,另一腿稳稳踩在地面,“可能有点疼。”
“嗯。”梁世京埋在沙发椅背上,闷闷地哼出一个鼻音。
这个单音仿若一声熟悉的压抑喘息,温言手一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俯身,稳准狠地将针尖扎进腺体,用缓慢稳定的速度将这管粉色液体尽数推进梁世京腺体附近的肌肤里。
打完,梁世京翻转过来,半阖着眼眸望着他,温言这才看到他脸颊两侧泛起异样的红,却也发现他的呼吸正在恢复匀称,只是他薄薄的嘴唇轻轻抿着,鬓发带着些明显的湿意。
Alpha这样的表现就像一名瘾君子……温言继续观察他的神色,直到梁世京眼神渐渐清明,他内心却愈发大骇。
“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