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停车场后,谢应之问:“平昀,要不要去哪儿喝一杯?你这一进剧组又得好久才回来。”
“不喝,我明天早上还得给许尽欢来送早饭。”罗平昀对着他肩膀打了一拳,“你这话说的,跟我不回来似的。”
“我可没说,等你走了以后,我会帮你好好照顾许总和娜娜的。”谢应之非常真诚地说了句。
“”罗平昀听完他这句话后,一把拉开车门,啪地一下大力甩上,扬长而去。
谢应之哼着歌走向自己的车,还忍不住在感叹了句,“小伙子,沉不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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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行看了一眼餐厅的环境,室内美式工业风,室外乡村露营地,以及旁边桌扎着小辫聊着hiphop的年轻人,再看看对面深绿色露营椅上坐着喝黑啤的谢应之。
他不明白地问,“谢助,咱们为什么来这里?不是说要约《黎明破晓》的导演、编剧吗?他们喜欢这里?”
“对啊!我不是跟你说穿得休闲一些吗?”谢应之一身黑皮衣、蓝色牛仔裤,悠闲地看着不远处的蓝天白云,晴空万里。
他不由得感叹,“他们是会享受啊!这边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下次要带着我们家娜娜过来,我听说他们这里的夏威夷凤梨汉堡很不错。”
方舟行感觉这露营椅怎么坐都不太优雅,他调整了几个姿势之后,才意识到是自己这一身西服跟这个环境不太搭。
他把西服外套脱掉放在一旁,又把西裤往上拉了拉,露出了袜子边后,他才感觉舒服一些。
谢应之给他打开一瓶黑啤,“尝尝,很不错。”
方舟行看着棕色酒瓶上由于温差而覆着的水汽,接过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口感,确实惬意,“谢助,是不是我的工作做的不到位?”
本来《黎明破晓》这个项目是他主导的,但现在他却变成了谢应之的助理,他觉得很不服气,但他更想知道自己的工作失误在哪里。
他以前都是这样做工作的,但是到了梦飞之后,他总觉得许尽欢并不把他当成自己人,而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员工。
但他敢说谢应之对于梦飞、对许尽欢来说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员工,而是一个可以并肩作战的伙伴。
“舟行,你叫我名字就行了,咱俩本来也都是给老板打工的。”谢应之见他态度很真诚,也就多说了一句,“咱们身为助理,但并不能只做助理的工作。要不然,你就只是一个助理了。”
“是我只把自己当成助理了?我思维还不够全面?”方舟行又问了句,他确实只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合格的助理,但是他没想过自己现在能更逾越地做些其他的什么事情。
谢应之又喝了口啤酒,“许尽欢这个老板跟其他的老板还不太一样,许总更喜欢有主见的下属。如果你要给他提一个项目,那你就要把这个项目的前因后果以及合适的处理方案都提供出来。”
“就像《黎明破晓》这个项目,你不能只跟许尽欢说这个项目多行,不管这项目多好但如果不能给梦飞带来可量化的收益,那都跟咱们没关系。”
“所以,我应该把这个项目能给咱们带来多少收益也提供出来?”方舟行想了想,又说,“是不是还得把哪些角色适合我们梦飞的艺人也列出来?”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老板做投资不是做慈善,尤其是许尽欢,他向来无利不起早。”谢应之又开了瓶白啤,“你来之前没有详细了解过许尽欢?”
“大概了解了一些,不过许总好像跟我了解的不太一样。”方舟行想了想,才开口,“他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择手段啊!”
“无利不起早不等于不择手段,更不等于违法,懂吗?”谢应之看了对面文气十足的方舟行,说得更明白了一些,“我跟你说到了许尽欢那个地位,那么多人盯着呢。他要是不干净,你觉得他还能在外面晃荡几年?”
“我没有这个意思。”方舟行赶紧解释道。
谢应之摆摆手,“许尽欢,从心底来讲挺好一领导,好好跟着他,别那么多心思,肯定能得到想要的。”
“嗯,我明白。”方舟行这两天确实心里挺憋屈的,他觉得是谢应之抢了他的功劳。但看谢应之现在这样的态度,更像是许尽欢让谢助来带带自己,他很难再埋怨下去了。
况且,确实是他工作做的不到位。
谢应之看到不远处走来的两个男人,赶紧按着扶手从兜屁股的懒人露营椅上坐了起来。
他走向来人,笑着打招呼,“司导、符编,好久不见了。”
“谢助,叫我司听澜就好。”司听澜笑着跟他握了握手,“路上堵车了,抱歉。”
“我们也才刚到,这是我们金桔的助理,方舟行。”谢应之又跟另一个青年握手,“符编,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在曹编组的局上吧!”
“应之哥,你还是叫我雨歌就好。”符雨歌歪头笑了笑。
“行,那咱们也都算是老熟人了,也就不客气了。”谢应之招呼着他们又坐了下来。
司听澜坐下后,谢应之看着他们俩问,“要不,先点单!边吃边说。”
符雨歌打开两瓶黑啤,自己喝了口说:“行啊!应之哥,我特别推荐这家的澳洲谷饲和牛芝士堡和夏威夷凤梨牛肉堡。”
司听澜接过他递来的啤酒,宠溺地看他说,“谢助请我们过来的,他不知道这家什么好吃?”
“哈哈,我忘了。”符雨歌往他肩膀上靠了一下,又坐直身体,“应之哥,我没想到你也喜欢吃汉堡。”
谢应之拎起酒瓶跟他碰了一下,也笑了起来,“我还真没来过这里,是文导告诉我说你们喜欢吃这家的汉堡,我才约你们在这里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