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确实更喜欢有骨气的人。
“许总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能示弱啊!”
任图南紧随其后说,“桑总,咱们都是明亮人。我弟弟要是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情,我代他向你道歉。他现在也接受惩罚了,不过还是别影响了山青的事业啊!”
“”桑岩一扭头就看到任图南正盯着他,那副“你要是真敢动我弟弟,我就跟你同归于尽”的样子,他不禁心惊了一下。
他都忘了任图南一个女人能走到今天这个地位,也不是个普通的任人拿捏的小女人。
“当然,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我欠妥当了。”桑岩对着他们俩举了举茶杯,“两位老板,咱们这也算是认识了,以后也难免经常见到,要是因为一些小事儿而弄得不愉快,那就不好了。”
“桑总,今天这事儿可不小了啊!”任图南故作不经意地问,“山青知道他昨天带回去的朋友,今天就失业了吗?他也不知道他把他朋友带回家之后,被枕边人拍了不雅照吧!”
“任总,什么不雅照?”桑岩惊讶地问,“我就是让保镖跟你们说一声,颜熙留宿在我家里了,怎么又牵扯到不雅照了呢?”
他想不通明明来之前他信誓旦旦,觉得自己一定能拿捏住这两个人,没想到来了之后反被拿捏了呢?
还有,什么不雅照?他明明让保镖拍的含蓄些了。
再说,他是真的心累了。
他也回来几个月了,怎么跟其他圈里人交流都很顺畅,怎么到了这俩人这里他就遇见滑铁卢了呢?
不过,他还真不喜欢跟他们这样弯弯绕绕的人交流,真不如在边境时真。刀真。枪的拼呢。
许尽欢点点头,“咱们之间没有嫌隙,那就更好了。如果山青来演我们投资的电影,那咱们以后也会经常见面。要是真的存了什么隐患,也不利于林山青跟颜熙的沟通,桑总说是不是?”
“许总,你怎么总是聊工作?”任图南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不能再继续逼人了。
于是笑着打断他,转而说,“刚才桑总不是说感情上有些不顺的吗?哪里不顺?我也算是有些感情经验,说不定能从另外一个角度分析分析呢?”
“”桑岩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是在情感求助来着,他继续说,“他有些怕我?”
“你想要他怎样?跟你哭笑、打闹?”许尽欢看着他问。
任图南看着酒红色的美甲,笑着说:“想要他不怕你?那很简单啊!”
“简单?”桑岩不禁看向她,“简单吗?我一直在做各种努力,送礼物、给资源、给钱都做了,但是他每次见了我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首先,让他看到你是无害的。小孩嘛!都喜欢被宠着、捧着,你要是老用地位来压他,那他必然会恐惧啊!”
任图南见他一直在听自己说话,又多说了句,“其实,恐惧也不是最可怕的,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桑岩问。
“是表面顺从,但背地反抗啊!”任图南啧啧了几声,又抱怨似的说,“你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心眼儿有多少,就我上次养的那小孩,才二十岁,你知道他敢背着我做什么吗?”
“什么?”桑岩又不知觉地问了句。
“他敢拿着我的钱去养其他人,他把我这当上班了。”任图南看着桑岩问,“你说这憋不憋屈?钱倒是小事儿,关键是我出不了心里的那股恶气。”
“还有这样的事情?”许尽欢也惊讶地问,“任总,你可别让鹰给啄了眼啊!”
“我跟你说我现在真的是连枕边人都不放心了,我都不留人过夜了。”任图南又提醒了句,“当然,体检、背调一个都不能少。”
“任总,咱桑总又不是你,桑总的谋略远在你之上,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许尽欢轻轻点了两下桌面,又说,“但桑总,对待像颜熙这个年龄的小孩,还是要多哄哄,送些可心的礼物,多陪陪是好的。”
“对,谁不喜欢礼物?”任图南补充了句。
许尽欢又说,“还有,现在小孩都要私人空间,你也别管得太严了,多让人交交朋友。他不愿跟你说的话,可能就愿意跟朋友说呢。”
“尽欢,你这句话我可不太认同,你这是针对于男朋友的对待方式。”
任图南别有深意地看着桑岩,“如果,就是玩玩儿,倒也不必这么当真,毕竟人家当作来上班,咱们已经付过工资了,对不对?”
桑岩摇摇头,“我想好好对他。”
“你看,我就说桑总是一个真性情,人家跟你这种游戏人间的人不一样。”许尽欢调侃地看向桑岩,“我可是听我们家颜熙说,山青在背后说你”
桑岩正听到兴起处,这人竟然不吭声了,他忍不住问,“说我什么?”
许尽欢见他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不急不慢地喝了口水,“他说你对他不错。”
“我本来就对他不错。”桑岩一脸骄傲地说。
任图南看了眼手表,抱歉地说,“桑总,那什么,我今晚上得回家一趟。我妈要给我开个小会,我就不陪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