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于贫民区,从小受那些权势打压侮辱的人,在得到权利的那一刻,却将刀尖对准了那些生活同样艰难的虫,可笑不?”
费洛的呼吸更加急促了,可是他还是感觉自己有些缺氧,逐渐窒息的感觉让他不得不张开嘴喘着粗气,以至于说话都变得有些困难,
“你……你也是……”
“你猜啊,”
楚司承依旧没有想要为他解开疑惑的打算,眼眸微垂,看着面前不断发抖的费洛,楚司承薄唇轻启,只淡淡说了一句,
“我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么。”
你不是虫,因为你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但你也不是人。
在你将算计的目光对准弱者的时候,在你的心脏被利益的黑汁浸透之后,世界法则便剥夺了你作为人的权利。
从此,你的一切名字将被规则抹去,留下的,只有一个被世界排斥,注定要被清除的代号——Bug。
那杯盛满了金色液体的酒杯最终触碰到的是费洛的唇瓣。
金黄色的液体逐渐消失,他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朦胧,意识完全消失之前,费洛又听到楚司承说:
“除了艾利克斯,你是不是也想知道艾利欧,以及那些雌虫都去哪了。”
“关于这个问题,我就发发善心告诉你吧,艾利欧刚刚已经被他的雌侍们带走了,至于那些雌虫,他们现在正躺在你刚才定好的房间内呢。”
“你说你多好,我处理完他们之后刚想说把他们扔到哪里呢,那边工作虫员就过来说有虫帮这件包厢内的客虫订好了房间,让我们去休息。”
真是刚瞌睡就送上了枕头。
“只是我觉得我现在用不上了,倒是你,”楚司承用酒杯拍了拍费洛滚烫的脸颊,“好像可以用一用。”
况且,比起一个目前等级还是F级的雄虫,那些雌虫也更想要尝一尝A级雄虫的味道吧。
楚司承低低笑了笑,随后又想到什么,在那扇通往黑暗的门关闭之前,又回头对着费洛说了一句,
“对了,现在,你真的可以去告那些恶心的低等雌虫了。”
就像,你之前对待瑞安那样。
你可以尽情哭诉,甚至可以向审判会上的所有虫员展示你的伤口,不必再担心自己表演得不够到位,因为这一切,都成为真的了。
剧情刚开始的控诉仿佛一颗子弹,在一个月后的今天,正中费洛的眉心。
房门缓缓被关上,将喧闹声完全留在了里面,而另外一边的弗德里希,楚司承并没有想要也给对方配对的打算,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对方,就那么把他留在了包厢内,任由对方痛苦地撕扯自己的衣服。
正义的弗德里希不是自诩是整个世界的救世主么,他永远清醒,克制,清心寡欲得好似世间最纯净的佛子,哪怕是在原文中,最后他爱上瑞安之后,每次安抚也都是瑞安主动说自己难受,想要,他才会勉强奉献自己。
那现在他就忍着吧。
他倒是要看看,这如同冰块一般的将军在进入精神暴乱期后,到底要怎么继续清醒地克制自己。
楚司承抬脚朝着外面走去,后方似乎传来了玻璃炸裂的声音,但这并不是他需要关心的,因为这卿园是费洛在穿越之后做起来的产业,弗德里希就算是精神暴乱之中将这家餐厅全毁了,楚司承也没有一点意见,甚至还会拍手叫好。
轻快的脚步声一路从院子响到门口,楚司承随手拦了辆自动驾驶的车,输入离这最近的隔离院地址后,就向后躺到座椅中,闭上眼睛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宿主,你还好吧。】系统担心的问道。
【还行,能控制。】楚司承淡淡道。
毕竟做过那么多次反派任务,被下药也是常有的事,楚司承对这种感觉已经见怪不怪了,倒是之前被他紧急送到隔离院的艾利克斯,情况似乎要严重上很多。
或许是靠近中心城的缘故,这里的隔离室要比楚司承之前去的大上好多,透明的玻璃内,是一台台精密的医疗设备,白色的墙,白色的床,还有白色的地板。
一眼望去,满眼都是压抑的白,不像是隔离室,反而像是关押重刑犯的密室。
楚司承在员工的带领下来到了艾利克斯所在的密室外。
在打开门让楚司承进去之前,穿着白大褂的雌虫拉着刚刚解锁的门,再一次向他强调了里面雌虫的危险程度,
“萨克森将军这一次的暴乱期的反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意识也到了近乎没有的程度,您现在进去的话,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会被他伤害,所以为了您的安全,您要不再考虑一下?”
“不用了,”楚司承摇了摇头,“百分之九十会被伤害,那不还有百分之十的概率不被伤害呢。”
“可……”
员工还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这时的楚司承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