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针对她了。
敬鹤凌与她并排走着,突然出声:“不要胡思乱想。”
舒穗嘴硬:“我没有。”
抽回思绪,她用余光打量身旁的人。
下过几场雨,天气已没那么热了。
敬鹤凌的头发有些长,会盖住眼睛,整个人懒洋洋的,有些漫不经心。
今天他有些不一样,步子迈得很大,散发着游刃有余的气度。
舒穗收回视线。
顾悦双手抱胸,边等边撩头发,看见舒穗身边的敬鹤凌,脸上闪过慌乱。
顾悦先是看向敬鹤凌:“你没回家吗?”然后再看向舒穗,语气相反:“你好慢。”
“你要找我说什么?”舒穗直言直语。
“外人在场,不方便。”顾悦眼神示意敬鹤凌回避。
敬鹤凌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
他双手插兜,目光凌厉。
顾悦想,他肯定是来帮她的。
她和敬鹤凌,才是一个班的同学。
她语气轻快:“那好吧。舒穗,你承认你们组的黑板报是因为你认识那个老师,才获得第一名吗?”
舒穗:“我——”
“哪个老师?”敬鹤凌掐住舒穗话音。
“中等个子,国字脸,设立奖学金的老师。”顾悦反应片刻,不满道:“敬鹤凌,你怎么帮着她!”
“你在酒店看见他了吗?”
敬鹤凌循循善诱。
“对啊,我看见舒穗抱着花,特别大一束,肯定很贵。舒穗,你说话啊,你是哑巴吗让别人替你回答,是老师给你送的,对吗?你和那个老师有关系吧?”
“你画画根本不好看,你特别闷,无趣,不解风情,只知道学习,学习又不好,你干嘛抢我风头?”
舒穗张了张口。
这些词狠狠地砸向她,大脑空白,她不知道如何辩解,为自己争一份尊严与公正。
她是送花的,不是收花的。
她努力了,即便比不上年级前列,但成绩光明磊落。
与激烈的情绪相比,她安静地像白瓷瓶,风雨欲裂,不起眼的地方裂开了一条缝。
无数凉意钻入罅隙,她有口难言,无力地、徒劳地喘着气。
空中飞过几只乌鸦。
舒穗觉得一切都糟糕透了。
她很差劲。
早知道,就不参加画黑板报了。
正如她之前想的,她应该继续当个透明人。
可是上天非要让她看见光。
敬鹤凌挡在她身前,替她回答:“顾悦,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