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来了。”
当陆川走进屋内,年纪稍大的长者,从床铺那头小跑而来。
他瞅了眼陆川,招呼道:“军爷到炉火旁坐着暖和,军爷一个人过来?平日里山门关的巡防士卒,可不往我这边走。”
“明知没客,为何要把茶肆开在这种地方?”
陆川眼尖着呢,年纪稍大的长者刚刚在床铺方向做了个推的动作,应该是藏东西。
从进门到屋内,有个五六成把握确定,这对父子,不像是晏国人。
“图个清静,茶肆是偏僻了些,总得让赶路的人有个歇脚地方。”长者端来热茶走向陆川:“军爷,热茶来了。”
“你们已经暴露了!”
陆川直接点出了来意。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长者的反应。
长者与门口的伙计,显然是顿了一下。
“听不懂军爷说的什么意思。”
长者随即用笑容给掩盖住了,将茶水放到炉火旁,转身要走。
“呼兹”
陆川伸手,拉住了长者的衣袖。
他说道:“听不明白?我要是没看错,刚刚进来时,你正往床铺底下拿刀吧?明知巡防士卒不来这,看到我的出现,让你们变得紧张?”
“要不然……我亲自去床铺下搜一搜,是不是藏着两把辽兵所用的弯刀?”
话罢。
长者一动不动,抬眼朝门口的伙计看了一眼,开口道:“萧弋!”
听到长者开口,萧弋沉下脸来,双手将屋门一合。
“没错了,你们就是辽兵,这间茶肆,就是一个暗桩。”
陆川没有绕弯子,点破了,大家就省得猜来猜去。
他自然是不怕眼前二人,一来是力量是常人的三倍,二来是他的长相,会让敌人放松了戒备。
“爹,我就说了,来者不善,你非说不可轻举妄动!”
“我们在晏国生活了二十年,从语言到服装,都被同化,为什么会被发现?”
“一不做,二不休!”
“……”
“不不不,别冲动,听我说完,你们觉得我一个老家伙,敢只身前来?”
陆川说破二人的身份,就是不想错杀自己,话外之意不就是说,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杀了我,你们能逃得掉?二里外的小树林,有两个我们的人,是他们逼我来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