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几分晦暗的平静。
哄小孩……吗?
轩辕贺眸底一片波澜不惊,只死死盯着云知鹤,看着云知鹤随着阳光因为找到了韵律而欢喜。
可他已经不是孩子了。
碎裂的糖块在嘴里消融,喉头干渴的发腻,他蹙着眉头,吞下了口里融化的糖块。
“真难吃啊……”
清清淡淡的嗓音,带着浓重的嫌弃。
他有时候远远看着二皇子骑着新进贡的烈马纵横时会伫立很久凝视,秦执墨发高束,随风而起,一身洒脱肆意。
但也仅此而已。
近日帝王的情绪难以捉摸,时不时就有官员被贬职斥责的旨意,所有人都侍奉的心惊胆战。
云知鹤也能察觉出来轩辕应的情绪波动。
轩辕应猛地冷哼一声,手上的折子便放到了一旁,墨眉紧锁,还能看出来怒意。
哪怕她近日专心备考,也是能听见些许风言风语。
圣上想要开设男子科举。
这事他筹备了好几年,都被压下了去,今年又再议。
他以男子身坐拥天下多年自然有手段,况且轩辕家也是百年大族,可是没有想到那些老家伙顽固不化。
连轩辕家也不支持他。
自古男子就是女人附属品,他这些年已经做的够多了,轩辕家早已对于他的“男子地位提升”有很大的争议。
甚至有官员话里话外斥责他,“莫不是想要建一个男人为尊的天下?”
皇帝为男子身,手里是皇权,连将军都是男子身,手里握着兵权,天下两大权利被男子握着,也难怪有些人会强烈反对。
轩辕应突然抬眸看她,干哑着嗓子,“锦娘可是听说了最近朝堂的事情。”
云知鹤心里一跳,表面上还是不卑不亢,“臣略有耳闻。”
她心知陛下一会儿抛给她的是个大麻烦,无非是关于男子能不能从政的话题,答错一句就是大忌,云知鹤还没有入朝堂,不怪她心思多,还未入官,也只求平安,所以接下来准备糊弄过去。
“那锦娘说一说罢。”
他放下奏折,几分闲聊的试探,似寒星入眸般冷然与俊朗。
帝王倒是说得风轻云淡,云知鹤心中百转千回,谦逊一笑便开始道。
“天佑大陵,陛下为子民着想的美德天下人都清楚,只是陛下是否有些……操之过急了?”
“若徐徐图之,想必大人们都不会强烈反对,也能积极配合。”
她这些话斟酌下来就是些无用的话语,也没有表达自己的看法,轩辕应当然知道徐徐图之能胜利,可他就想要趁着此次科举来实行自己的计划。
不怪她心眼多,可细细想下来若没有大事,也
只能徐徐图之,若不采取强硬手段,这困境只是无解。
若是说得多,难免有勾结朝臣的嫌疑。
轩辕应看了她一眼,也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只是一瞬间圣宸殿里便无言寂静,他哑着嗓音,许久才开口。
“锦娘在朕面前何必如此拘谨?”
云知鹤心一顿,他听来语气是不高兴,顿了顿还是开口,嗓音冷然,带着猛然的低沉。
“一月前与二皇子出游西市,锦娘可是,不如现在拘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