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是个男子,但政绩显赫,手腕能力比先帝好了不知多少倍,这么些年下去,她们已然将其奉为真皇,如何再让他如此这般伤了身子,瞧着下一刻便要倒下去。
还未开口,猛地一声声响传来。
“报——北缔急报——云太守假意投降迎蛮军入城埋伏,却被掳走,北缔艰难取胜,蛮军被击退!”
轩辕应猛地愣住,抬头看向那传信的人,嗓音沙哑。
“你说,云知鹤怎么了?”
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嗓音。
“云太守被掳走,至今生死不明——”
她还未说完,便看见金制尤其奢华的龙椅上流出来血液……其他朝臣也注意到了——
那龙椅上流下蜿蜒的血迹,轩辕应浑身颤抖,那血液,是从他□□流下来的。
“太医——!太医——!”
一位朝臣慌忙大叫。
“陛下流血了!!是不是快要生了?!快来人!!”
一瞬间,早朝又是鸡飞狗跳,轩辕应的眸子支撑不住,缓缓闭上,自己也瘫软下去。
耳边只回荡这那句。
“生死不明——”
第98章孽种
还未到预产期,他也身子虚弱只是受了惊吓差点小产,躺在床上昏迷了几天。
轩辕应颤抖几分撑起身子,轻轻喘息几口,抬眸看向李公公。
腹部的压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李公公俯身凑在他耳尖,轻声道。
“陛下,大皇子求见。”
轩辕应闭了闭眸子,许久才哑声一句。
“……宣。”
秦端的步伐轻缓,芝兰玉树的身姿,面上是清澈的笑意,今日他穿得清浅却带着低调的奢华,玉冠上纹着精致的花纹镶金,衣袍润雅似仙。
他款款行礼,睫毛如鸦羽一般轻颤。
“父皇,身子可无事?”
轩辕应顿了顿,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冷凝与威仪,只是垂眸看他,哪怕面色苍白至极。
“……无碍。”
怎能算无碍呢?这,这身子都是这样了……
听着他这句“无碍”李公公的眼泪又要涌出来。
他家陛下自小便是这个脾气,争强好胜,从不爱服软,怕是只有云娘子才能见他几分柔软。
秦端依旧笑着,点了点头,嗓音润雅,“父皇无碍便好,儿臣寻了几株人参,最是大补。”
他说着几个侍人端上来一盒盒人参,那人参粗壮无比,显然是上了年头的样子,便是瞧着……国库里都没有几支。
轩辕应的眸子冷了下来。
他何曾不知道当初金矿之事有秦端的手笔,这财大气粗的人参……想必是当时金矿一事捞的油水。
——这是挑衅。
秦端素来便是这个性子,从小到大便是笑里藏刀,面上润雅笑眯眯的,暗地里又给他使小绊子。
轩辕应垂下眸子,嗓音听不出情绪。
“那便多谢大皇子了……”
秦端点了点头,笑眯眯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