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利则是埋头吃,本就因为宋府之事瘦了大半,如今怎么说也要吃回来。
“云娘子,来。”
李妙妙笑了一声向云知鹤敬酒,指尖捏着那酒杯,显得格外爽朗。
她生得娃娃脸,本就对云知鹤崇拜,此时喝了些许的小酒,眸中更是痴狂的膜拜。
云知鹤被她缠着题了一行字与斟酌片刻作下的诗,李妙妙便抱着那张纸,死活不肯放开。
嘴里喃喃。
“云娘子,嘿嘿,云娘子……”
云知鹤瞥过了视线,轻不可闻的唇角扬起笑意。
怎么感觉她比某些男粉还要痴狂。
崔明喻的字可没被人这般珍重过,她的字是狂草,一如她的性子张狂,此时酸溜溜的直接了当的开口,“李妙妙你莫不是磨镜之好?”
说是狂草,却只剩下个狂字,让人好生认不清。
“我的墨宝你可不如这般痴狂。”
李妙妙歪了一下脑袋,杏眼眨了眨,似乎没想明白崔明喻的墨宝如何值得珍藏。
“自然不是。”她摇了摇头,面色正经。
“但若是我变成男人,必先嫁了云娘子。”
只是这般插科打诨之间,楼下便传来了一声喧闹。
“哎呦,轩辕小娘还有原小娘子……里面请,里面请。”
掌柜的急忙迎上去,弯下腰带着谄媚的微笑。
这京中达官贵人众多,都是她们惹不起的,只能兢兢业业各个讨好,左右逢源,才将酒楼做成了如此模样。
尤其轩辕家,皇亲国戚,当今圣上都姓“轩辕”,如何惹得起这轩辕家的贵人。
楼下的小娘子众星捧月般拥护着一大批人,还尽数是京中纨绔娘子们。
中间的轩辕岁仰着脖颈,看起来趾高气扬,“喂,像往常一样的包间。”
“好咧。”
崔明喻瞧着楼下的盛况,不由得“啧”了一声。
“……当真晦气。”
李妙妙并非京中本地人,不认得她们,只疑惑探去,问道,“她们是何人?”
“轩辕岁和她的狗腿子呗。”
崔明喻嘴里还嘟嘟囔囔,“和轩辕家扯上关系便是什么阿猫阿狗也有了底气,就跟楼下的那一样。”
云知鹤认得那小娘子。
是轩辕应的外甥女。
只是她瞧着过于张扬,穿金戴银,日日流连青楼和当玉阁,声色犬马,也不知一天能败多少银子去。
着实让人咋舌。
云知鹤怔然,看她挥金如土,随手赏了千两的银票,惹得小二连忙谢恩。
她日日都来,如此赏赐也是日日都有。
不过……
这么看,轩辕家的财务并不紧张,反而阔绰的很。
又为何要铸币权呢?
哪怕是流通在成国母自己的封地里。
云知鹤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她恍神之际往下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