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低低的,尾音似乎都发着笑意。
“嗯?”
似乎并不信。
他笑着拿过云知鹤的手指,用云蜀的手绢细细擦拭着云知鹤打翻茶水的手指。
他的指尖微暖,如玉又漂亮。
等他擦拭完,云知鹤有些羞赧的收回了手指。
云知鹤又怕他误会,只继续解释。
“兄长若是信我,我便帮你考察那原子洛,仔细观察她是否是能值得托付一生之人。”
“……托付一生?”
秦端怔然了几分,面上的笑意还没有褪去,嘴里喃喃着这几个字。
他又一下子敛下了笑意,仔细把玩着手上的茶杯,低声问。
“……锦娘为何认为她是我托付一生之人呢?”
云知鹤一顿,想着,应是误会了,刚要开口解释便又听到他嗓音清淡,听不出感情。
“小时候,锦娘可是说好了要娶兄长呢。”
孩童的戏语而已。
倒是该说他那时候就有的性子,抱着她,与她共眠而睡。
每每都在她迷迷糊糊要睡去时一遍遍问着她,像是有什么执念一般,执着极了。
或是只有在这即将睡去的一霎那,他才能听到想听的答案。
“你会一直陪着兄长,对吗?”
云知鹤只埋在他胸口闷闷点头,孩童受不得困倦,迷糊之间只低声应着。
“……以后娶了兄长好不好?”
“嗯……”
“以后不可离开兄长。”
“嗯……”
“以后,要一直喜欢兄长……”
这样的话语随着陷入睡眠而流逝,可却能感觉到他拥着自己的温暖笑意。
他为自己朦胧的回答而窃喜。
像是如今,秦端的指尖摩挲着茶杯,又抬眸看着她的眼睛,平静而执着。
“不作数了吗?”
二人的气氛迅速凝固,云知鹤瞧着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些该隐入脑海角落的提问在这一刻猛然抽打她的思绪。
像是少年时期的秦端,温热的拥着她,在耳边一遍遍呢喃自己的问题。
“要娶了兄长……”
“不可离开……”
哑着嗓子低吟。
秦端观察她的表情,然后迅速敛下眸子,收回了思绪,低低轻笑。
“这么说来,锦娘已然不再是小孩子。”
“刚刚是兄长唐突了。”
他三言两语收回了自己刚刚的质问,又做了个完结的话语,显然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他的锦娘已然不如小时候那般柔软而脆弱一心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