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鹤不为所动,楼止也有些茫然。
但他素来是欢喜云知鹤的,所以也不开口干预她的决定。
其他人也面面相觑,那小军官的惨叫传了很远,应是没人再敢冒犯楼止了。
云知鹤寻了个由头与楼止单独相处。
她也是不知如何开口,垂眸犹豫酝酿几分。
自然是知他心思平淡自然,在某些地方上有些不谙世事的单纯,但,这话还是要说出来。
“楼将军……你近日,可是总有人邀约赏月,或是出言,不逊?”
楼止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有人邀我去帐中或是林子,并没有人如今天邀我赏月。”
云知鹤呼吸一窒。
“……我并未答应。”
“她们很闲,也……很烦。”
云知鹤这才松了一口气,见他不懂,便要交予他听。
“楼将军,这些人不过是……”她抿了抿唇,“不过是觊觎将军,实为语言调戏,将军应提高警惕,莫要被占了便宜。”
“若再有此事,寻个由头按照军法处置,便不会再有了。”
“这些人胆大包天,也不知如何训练,将军不要手下留情。”
楼止抬眸看她,有些沉默,许久才开口。
“嗯……我知晓了。”
“我不会交予她们,也不会任由她们动手动脚。”
云知鹤点了点头,刚要松一口气告辞,又听他说。
“我成亲之时,公公们有教导,清白是重要,应是给予妻主。”
他垂下眸子,指尖摩挲着腰上的佩剑。
楼止又顿了顿,“……但,我妻主已经被我杀死。”
萧家家事不好再说,云知鹤也不知如何说,只继续听着他的话语。
他抬眸看向云知鹤,一瞬间黝黑平淡的目光闪着莫名的细碎光亮,嗓音低哑。
“所以……你要吗?”
嗯……?
要什么?
她竟有些不明白他的话语。
又听他缓缓开口,嗓音低沉。
“……我的清白。”
云知鹤僵住。
什,什么虎狼之词?!
大抵看他言语正经,表情也是波澜不惊,云知鹤也不知他的心思。
她跟不上他的思绪,又看不出他是在表达欢喜,嗓音凝住,又要婉拒开口。
“将,将军……这并不是可来玩笑之语,您还是斟……”
“没有骗你,我还有守宫砂。”
他拉住云知鹤的手,然后贴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嗓音低哑,“……在这里。”
云知鹤的手掌能触摸到他肩甲上的冰凉,又能感受他手指都粗糙与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