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了防止再出现他们听到一些不该听的,就临时调动了城东的兵,增强了巡逻的次数,该驱走的都驱走了。”
锦袍男子觉得自己的血压降下去了。
还好,只是知道了镇川堡不是什么大事。
但紧接着,另外一名灰袍人的话却让他的一颗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接下来,这两人带着兵直奔了城西府衙不远处的药铺。”
“他们进去了很久,属下不能探知里面都发生了什么。”
锦袍男子听到这里,豁然转身,一巴掌撕开空气,直接甩到了这名灰袍人的脸上,他大骂道:
“疯了吗?不是早就让那些卖药的都关门吗?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狗贼?!”
灰袍人倒在地上,没有人扶他,只能靠着自己的力气爬起来。
没去管渗血的嘴角,他回答了暴怒的锦袍男子:
“是府衙前的那间,前些天龙大有的命令,说是让朱希忠来的时候看着稍微有些人气。”
砰的一声,他被锦袍男子一脚蹬在了胸口,直接飞了出去。
“王八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种事为什么不跟我汇报?!”
“开店!开他娘的店!”
锦袍男子气急败坏,刚刚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气势早就破功。
他在小院里如无头苍蝇般踱步。
脸色越来越难看。
“好死不死,这两个人为什么会直奔药铺?!”
脚步骤然停下,他厉声喝道:
“去,立刻快马告诉龙大有和李蓁,让他们无论如何想办法把这两个人给叫到府衙去。”
“那药铺的掌柜伙计,你们亲自去,该怎么做你们知道。”
“不听话,那就送他们一句话:”
他的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中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
骑在马上,朝府衙走的路上,商云良瞅了眼一边的廖副将,开口问道:
“咱们这样就把人抓了,公爷会不会觉得咱俩先斩后奏?”
廖副将没好气地说:
“这不重要,他龙大有愿不愿意,这个人我都得送到公爷那里。”
“老早我就觉得山西这一次打的稀里糊涂,没想到这刚进来就老猫闻到了鱼腥味。”
“只要通过这人再挖出其他证据来,给龙大有和李蓁定一个知情不报,延误战机的罪名一点儿问题没有。”
这家伙还在心心念念着给朱希忠找突破口去压制大同的哼哈二将。
商云良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但是抛开事实不谈,你老廖看一看周围街边的兵和百姓看我们的眼神啊。
咱们不是说好了搞“四下基层,深入百姓吗”?
这怎么就弄成现在这样的武装游街了?
得亏我硬逼着你,给那掌柜找了个马车拉在后面,要不然现在怕不是都有人上来找麻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