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云良知道这些。
草原上根本没有成型的国家治理体系,奉行的就是最原始的暴力法则。
我需要,那我就去抢,去杀,死了便死了。
讲道理?不,迎头的只有刀锋!
商云良拨开积雪,露出一张发白发青的年轻脸庞。
手指机械地探入脖颈处,然而,结果又只有一片冰冷。
叹了口气,商云良放弃了这个年轻的士兵,站起身准备去看下一个。
就在此时,这士兵肩膀旁边的雪中,一块开裂的木头牌子埋在那里。
“这是什么?”
商云良伸手把这块木牌捡了出来。
“是腰牌,看起来搜这家伙的鞑子粗心,把这东西给漏了。”
廖副将的大手抓过木牌,搓了一把雪水洗去上面的血污,仔细研读。
半晌,他才说道:
“这是镇川堡的兵。”
商云良并不知道这个听起来大约是烽燧堡垒的地方在哪。
只见廖副将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怪事!镇川堡在大同城以北,我们现在距离大同还有近百里,而且在东。”
“镇川堡的兵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商云良虽然只是个键盘五星军事评论家,但廖副将的话也让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一般情况下,这种守着烽燧的兵是不会轻易动的。
而且这个距离实在是太远了。
要说是迷路在此就有些扯淡了。
除非,这是有明确的军令,指定他们来此。
但是……大同总兵疯了也不会干出这么蠢的事。
廖副将粗黑的眉头卷了起来。
刚想再说什么,两人就听到了不远处有士兵大喊道:
“活的!这有个活的!快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