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使,我怎么记得你跟我们说过,这大同镇应该还有宣府和延绥的援军才是,怎么这营里只有我们?”
刚刚指挥着宦官把药材卸车,赵医官凑过来问商云良。
商云良摇头:
“这你应该去问李蓁,他才是大同总兵。”
他指了指这偌大的营盘:
“你看,这地方很多痕迹都是新的,就是说在我们来之前没多久还是有人的。”
“搞不好就是宣府和延绥的兵在这里驻扎。”
商云良笑了笑:
“往好了想,这些兵说不得就是去咬俺答汗的屁股去了。”
赵医官却嘲笑道:
“他们要是有那个本事,早就学卫霍出塞,割了鞑子的人头悬在马鞍上了。”
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就没意思了,商云良说道:
“你带着人,去检查一下这营盘里的水井,关乎大军的安危,这种事不能马虎。”
当年土木堡二十万人崩溃的那么快,有一个原因就是水源出了问题。
士兵们很久喝不上水,铁打的汉子也废了。
虽说这是友军的地盘,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就算没问题,这井里面丢了些脏东西,喝起来不是也挺恶心的嘛。
赵医官领命而去。
……
第一个晚上,成国公被大同巡抚和总兵留在了府衙。
廖副将这个家伙却是连夜出了城,回到了大营之中。
商云良晚上吃完饭转悠的时候,正好看到这家伙骑在马上,带着士兵巡营。
“商太医,那人怎么样了?”
一如既往的大嗓门。
商云良知道他是在问那个镇川堡的兵。
“还昏着呢,我们明天想想办法,先把他那条废了的左腿给截了,再拖,他自己就得死在这条腿上。”
廖副将到了近前,翻身下了马背,嘴里惋惜地啧啧两声。
他也是兵,听到商云良的话颇有点感同身受。
“我可听说了,断手断脚救人性命,十个里面至多活两三个,你们有把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