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廖副将等人站在门外也不敢打扰,见到医官们出来,这才急着凑上去。
商云良在水盆里洗去了手上的血,点头道:
“幸不辱命。”
廖副将松了口气。
今天早上公爷回来了一趟,昨晚大同巡抚和总兵跟他什么有用的话都没说。
觥筹交错间全是在扯那些不值钱的废话。
总结下来就是:
驻兵可以,杀鞑子可以,提供补给可以。
但你问我鞑子在哪儿?
不知道。
大同下辖的其他地区如何?
不知道。
为什么会有其他地方的兵出现在了大同以东近百里的地方?
啥,你说啥?我听不见!
给朱希忠都折磨得没了脾气。
你说这俩人渎职吧?
人好歹是守住了大同城,况且整个太原以北这次都被霍霍地不轻,被攻破的大小堡垒营寨不计其数。
大同最高军政长官表达的核心意思很简单:
功劳我们可以不要,罪责也与我们无关。
一张杀一张闪,然后过牌,世界与我无关。
充分发扬了大明朝官员不粘锅的良好工作作风。
“唉,这人得保住,否则公爷想接管大同连个理由都找不到。”
廖副将不知道有没有在心里埋汰嘉靖的不靠谱。
他抓着商云良:
“忙完了,吃过饭,下午跟哥哥我进城一趟。”
商云良狐疑地盯他一眼。
这人昨天晚上就跟自己念叨这大同城里的头牌了,咱们初来乍到就跟当地的小娘子达成管鲍之交……这不太好吧?
廖副将没注意到商云良的眼神,继续说:
“城里的情况不是太好,甭管巡抚和总兵衙门的人,公爷让咱们先去看看再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