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管自己舌尖不断溢出的甜腥,垂眸仔细帮青年拭净染血的唇角。
云岫好歹是渡劫期,即使被人下药,也会随着时间慢慢地消除药效,他见竹马没有生气的迹象,挫败地磨了磨牙,“为什么?”
他说的是为什么下药,姜禾风在日渐猜测的压抑下扭曲了这个问题,误以为他问的是感情问题。
姜禾风摸了那张让自己着迷的脸,似乎想透过身躯血肉,看到真正的灵魂,“岫岫真是健忘,我来帮你回忆一下。”
“三年前如意秘境,你压制境界陪望月进去,两年前借口有事,陪望月游历,一年前抽出道骨,口口声声为了我,但我可没见道骨的影子,望月的修炼速度没变慢,反而更快了。”
“日日夜夜同他传信,我在身边也不例外……你说,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你的小徒弟?”
闻言,云岫蓦然瞪大眼睛,“你知道道骨的事?!”
不止道骨,他敢肯定,当初进入如意秘境,除了楚原初和傅裕,没别的人知情,而道骨一事,更是只有他自己和望月知道。
是谁告了密?
云岫一时惶惶然,原以为只是竹马线出了问题,他还能剩点主线分,若是望月主动说出道骨的事,这就不得不让他多想了。
姜禾风却不容许他胡编理由,一手掐住青年的脸颊,强制他看向自己,语气危险,“岫岫想好怎么骗我了吗?若是你能想出一个万全的缘由,你说,我就信。”
而此刻的云岫内心大乱,脑内一片浆糊,别说万全的缘由,他连其中一个的缘由都说不出。
青年的沉默在姜禾风的意料之内,他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枚丹药,喂进青年嘴里,入口即化的丹药压根没机会吐出来。
一开始,云岫依旧觉得是限制他使用灵力的药,没太在意。
没过多久,丹田往下的地方莫名躁动,全身发热,他这才意识到丹药有问题。
不过除却强制这一点,姜禾风外貌性格比较符合他的心意,所以他第一反应不是对方给他下春药,而是为什么对方不自己用。
要强制就强制到底,一边强制还非得人配合,真的很既要又要诶!
这么想,他就这么问了。
饶是姜禾风,也被云岫这与众不同的脑回路弄得哭笑不得。
一方问得直接,另一方的回答方式也十分简单,就着这个姿势往上顶了顶胯,“我要是吃药,岫岫可能受不住。”
流氓动作加流氓话语,偏生因为姜禾风有一张正人君子的脸而不显下流,如果不听他说话的内容,远远看着,怕是要以为他在宣讲爱与和平。
云岫都替他臊得慌,面红耳赤地小声嘟囔:“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两人离得很近,云岫任何反应都在姜禾风的视线范围之内,何况是不用气音的小声说话。
姜禾风没对这句话有什么表情,他向来是人狠话不多的实干派,但他未来得及替云岫宽衣解带,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姜禾风动作稍微一顿,抬手将床帘的系带扯下,重重薄纱便隔开了床以外的其他地方。
外头的人得到他的应允,推门而入低头跪下,不敢往床上多看一眼,“报告城主大人,有位叫望月的散修请求见您一面,他说、说您若不见,就要直接打进来!”
第55章B-18
望月?
平心而论,姜禾风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也不会因为某一件事就彻底否定一个人。
可俗话说“夺妻之仇如杀人父母”,涉及到云岫,他着实无法大度。
想着想着,姜禾风眉眼间不自觉蒙上一层浅淡的阴霾。
他动作轻柔的将云岫放回床榻上,仔细盖好被褥,于青年眉心落下一吻,“等我回来。”
说完,衣袂翻飞大步离开。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云岫迟钝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完,不太能理解前些日子自称在南陆给他挑选可爱任撸灵宠的人怎么会出现在东陆。
不过他有一点可以确定——
姜禾风那个大流氓给他吃了春。药,没帮他解决就走了!
就这么走了?!!
只要不是与人交合才能解除药性的诅咒型术法,他能动还能自己解决,但关键他动不了啊!!!
云岫一边忍受着药性的折磨,一边暗自咬牙,决定等力气恢复一点,拼着命也要给姜禾风一脚,否则难解他心头之怒。
正当他思考剧情还有没有挽救的机会时,上方传来瓦片摩擦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