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步倏然顿住,压着云岫的肩,凑近他脖子仔细嗅闻,脸色逐渐难看。
这是一个令人误会的姿势。
云岫左右张望,在头顶发现了个摄像头,便推了他两下,警告道:“你别乱来,上面有个摄像头。”
就算是易感期,发情也要分场合。
他可没带覆盖信息素的喷雾,要是在这里临时标记,带一身alpha信息素回教室,明天的头条估计就是少将未婚夫跟不明alpha暧昧不清。
他以为这样说,江寒声的动作会收敛一些,没成想对方凑得更近。
呼吸喷洒在皮肤上,几乎要贴上来。
后颈是一个敏感部位,这样的姿势让云岫感觉自己被大型猛兽按在爪子下,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吃掉。
他不禁缩了缩脖子。
幸好江寒声并没有在这标记他的打算,alpha直起身,眼神莫测,说话却难免丝丝酸意,“不是说在家休息吗?你昨天出去了?!”
“没有啊。”云岫莫名,“就前天早上错过饭点,出门吃了个早饭,不到一个小时就回去了,你干嘛,这也要管?”
别说他俩之间没个正经关系,即使有,他也不乐意对象管得这么宽。
听出他有些不高兴,江寒声缓了缓语气,“没有,就问问。”
易感期和头上隐约泛绿的感觉使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但他清楚云岫不是能藏住事的性格,既然没有说谎,那他身上属于其他alpha的信息素是怎么突破元帅府重重警卫,进入云岫房间的?
江寒声很聪明,排除一切不可能,余下唯一不可能也显得不是没有可能--
据他所知,元帅府只有一位alpha。
那就是司徒鸢。
可要说堂堂帝国元帅在侄子失踪的时候,对其未婚夫临时标记,并且这位未婚夫还不知道自己被另一个人临时标记,就连江寒声都不可置信,更别提说出去会不会有人信。
云岫不知道他在短短时间内想了这么多,在他看来,江寒声的负面情绪来得毫无缘由。
他不是棉花,被欺负只会扁扁的离开,他被欺负会给欺负他的人一点颜色瞧瞧。
等江寒声反应过来的时候,云岫已经单方面跟他冷战一上午了。
临近饭点,江寒声本想问云岫想吃什么,他去买。
云岫像是没听见一般,拽着萨利的衣角,“你中午吃什么?一起。”
“你不是……”萨利视线扫过学神,心下了然,在对方的死亡凝视中乐呵呵应下,“食堂出了新品,好像叫番茄鸡蛋拌面,我昨天看别人吃得好香,今天想尝尝。”
哟呵,吵架了,那他不得添把火!
云岫板着脸点头,“可以。”
萨利看似真诚道:“你今天不想和江同学吃啊?理解理解,待久了会腻,江同学你别介意哈,我也是这么过来的,你要理解朋友,给对方留点私人空间。”
江寒声没吭声,就这么定定看向云岫,但云岫没看他,径直和萨利走了。
萨利走了两步,还是没听到学神挽留的话,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恨铁不成钢般状似无意感慨:“人呐,张了嘴就是要用来说话的,不说话那是没长嘴。”
云岫“哼”了一声,拉着他走得更快了。
指望十几年的闷葫芦长嘴,不如指望铁树开花、母猪上树!
到了食堂,两人各端了一碗面找了座位坐。
萨利从不会遮掩内心的想法,即使是朋友的八卦,他也吃得心安理得,“你跟学神怎么了?吵架了?”
“算不上吵架。”云岫一想到他就生气,“是他莫名其妙生气,还迁怒到我头上,难道我不该气吗?”
萨利还以为是什么绝世甜瓜,咬了一口发现是淡水瓜,索然无味地嗦了一口面,“这有什么好气的,他气他的,你当没发现不就行了。”
云岫忍不了,他最讨厌被迁怒。
萨利眼睛一转,结合周围的小道消息,想到一种可能,“你说学神是不是易感期到了,其他人也说他最近比往常难相处。”
易感期的alpha比平时更敏感易怒,少部分alpha最严重的几天还会请假在家休息,避免受到外界干扰导致信息素失控,如果失控时周围有omega,后果更是难以想象。
云岫迟疑,“易感期很可怕吗?”
他印象中,以前任务世界的alpha攻受主角都没太大反应,到这个世界,他下意识先入为主,把易感期跟女生的生理期画上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