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钿:“……”
小黄犬在院里,从天亮等到天黑。
好不容易等到主人归来,委屈得不行,烧火时都要紧紧挨着她,趴在她脚面上睡。
叶瑾钿陪它玩上一阵,就沐浴更衣去了。
沐浴过后,她散发坐在窗前,翻阅那几本从康宁郡主那里借回来的话本子。
“奇怪。”她摊开这堆书,再翻出自己那两本比对,“怎么会这样?”
这一看,不知不觉,油烛都快燃尽了。
张珉翻过院墙,见烛火还在,又翻了回去,老老实实走门。
小黄犬耳朵一动一转,小短腿“噔噔”跑。
“嗷嗷嗷!”
怎么又是这个坏家伙!
叶瑾钿听到动静,以为是偷盗的贼子。
她吹熄油烛,摸了一根棍子,贴在门边埋伏。
张珉光顾着躲开扑上来的小黄犬,没留意油烛已熄灭,伸手推门而入。
下一刻,棍子裹着风落下来。
他怕泄露身份,不敢躲开,只抬起手肘抱住脑袋,喊一声:“娘子,是我!”
“欻——”
棍子悬在他衣袖上,已挨上鼓起来的一角。
“夫君?”
叶瑾钿依然警惕。
她握紧手中小臂粗的棍子,拉开他手肘,就着窗外月光看那张玉白皎洁的杏花脸。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不对,你怎么回来了,也不吱一声?”她把手里的棍子放回原位,拉着他到桌边坐下,把油灯重新点燃。
张珉耳朵微红:“我不知娘子入睡没有,怕吵醒你。”
“可你这样也太危险了,很容易会被我当成贼子入屋。”叶瑾钿俯身靠近他,“方才伤着你没有?”
张珉摇头:“没有。”
叶瑾钿不放心。
她伸手扒拉他衣领:“让我看看。”
张珉挣扎了一下,随即便被按住肩膀压在桌边,扒去半身衣服。
叶瑾钿扫过他前胸后背,继续往下拉,撸袖子,看过大臂小臂,又瞅另一边。
没有伤口。
连陈年旧疤痕都没有。
他的肌肤如同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泛着莹润的白光,细腻又滑嫩。
她委实没忍住,伸手摸了一把:“你这皮子到底是怎么养的,怎么会这么好看。”
张珉追问:“很好看吗?”
若是娘子喜欢,膏药也算没白涂抹。
叶瑾钿摸着他线条顺滑的手臂,滑落掌背覆盖。
她说:“好看。”
说完这句话,她才回神。
定睛一看,美人夫君长袍堆叠,后背紧贴木桌。
她就跟个土匪似的,把人困在自己两条手臂中间不得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