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被反铐在床脚上动弹不得,被迫听了奥尔加一通电话。他意识到,这通电话的内容很了不得。
可惜,他完全不知道任何内情,这通重要的电话所代表的情报在他这里完全起不到任何用处。于是他开始考虑,要不要将他听到的内容告诉降谷零。
松田阵平看到奥尔加朝他走来。她弯下腰,表情冷漠地用手铐的钥匙拍了拍他的脸:“今天放你一马。”
她将钥匙丢在了地上。
“既然你的嘴巴这么严,那就一直严下去。”
她在唇前竖起食指:“不要忘记,你的身边还有伊达航、还有许许多多同事。哦,我记得萩原研二还有个姐姐,好像叫萩原千速?”
她的唇角勾起一个恶劣的笑来:“为了他们今后能够好好生活下去,你可一定要守口如瓶啊,松田警官。”
松田阵平愣住了。
*
奥尔加离开了。
松田阵平努力够到钥匙,耗了好一阵子才帮自己解开了手铐。
他盘坐在地上,握着手机发了很久的呆,然后突然想起来——他没有降谷零的电话号码!
啧,这样子就算想通风报信也做不到了吧……
松田阵平直接朝后躺在了地上,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奥尔加威胁的话语一遍遍在他脑海中回放。
自从萩原研二牺牲后,他似乎对于身边人的安危格外敏感。
良久,松田阵平叹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打算继续回警视厅大楼待着。
*
“苏格兰。”
东京的夜已经很深了。奥尔加在郊区某处废弃的厂房区堵到了诸伏景光,他原先似乎正急匆匆地在用手机给什么人发简讯。
面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奥尔加,他的眸中满是警惕之色,浑身的肌肉也肉眼可见地紧绷了起来。
“不,”奥尔加歪歪头,“或许我应该称你为——诸伏警官。”
气氛随着奥尔加的这句话降至了冰点。
诸伏景光很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故作轻松道:“阿尔萨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奥尔加哼笑一声,将戴在头上的卫衣兜帽向后撸掉,她绯红色的发丝于是便随着夜风微微扬起。
“你的谎言太拙劣了,诸伏警官。”
这下,诸伏景光彻底笑不出来了。他警惕地后退一步,背在身后的手臂微微动了一下:“你——”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诸伏警官。”时间太晚了,奥尔加耷拉着有些困倦的眼皮冷冷扫他一眼,“你已经暴露了,就算你鲨掉我,组织也会派其他人来解决你。”
诸伏景光抿了抿唇,他显得有些局促,可还是故作凶狠道:“但是我可以先逮捕你回警视厅。”
阿尔萨斯在组织中的地位显然不容小觑,她一定也知道不少关于组织的情报。
奥尔加却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天真啊,诸伏警官。”
她像是一点都不害怕诸伏景光手中指向她的木仓,一步步朝他走近。
“我劝你英勇就义。毕竟我只会要你的命,而如果是琴酒来的话,你猜——”
她做了一个“zero”的口型,然后果然看到诸伏景光神色一滞。
“——你猜琴酒会不会顺手解决掉和你关系很好的他?”
说着,她还很天真地朝诸伏景光一笑,像是真的在为他考虑一样。
诸伏景光愣住了,握木仓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他像是在试图判断奥尔加话语的可信度。
“现在你只能相信我了。”奥尔加抬手,很轻松地便摁下了诸伏景光握木仓的手,“毕竟谁叫你这么废物,突然就暴露了呢。”
“你——”
诸伏景光突然朝后退去,一双眉毛紧紧锁在一起。他摇头:“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凭什么相信组织的阿尔萨斯会容留对组织不利的卧底继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