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辛苦才找到的完美祭品和祭坛,可得好好享用。
一想到接下来將要品尝到的“美味”,教皇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病態的亢奋。
他伸出手指,轻抚著李观棋胸口的骨钉,指尖沾上温热的鲜血,放到唇边,轻轻舔舐一下。
他闭上眼,露出一个无比陶醉的表情。
“真棒。”
“啊~会是什么卡呢。”
“真棒的孩子。”
他俯下身,凑到李观棋耳边,用刀子在其胸口处划动,变態地轻语。
不管在哪个世界,开盲盒总是件令人激动的事。
教皇目光骤然变冷,挥手一刀刺入李观棋的心臟,手腕一转,一颗尚在微微搏动的心臟便被完整地挖出来。
他將心臟高高举起,迎著雷光,像是在向某个不存在的神明献上祭品,脸上满是虔诚与狂热。
“神爱世人……?”
他低声吟诵著,可话到一半,声音却卡在喉咙里。
藉助祭坛上幽暗的光,他仔仔细细地端详著手中的“祭品”。
不对。
他的笑容,一点点凝固。
共生卡呢?
按照常理,共生卡会与宿主的心臟嵌合,但总会有一两个边角显露在外。
可他手里的这颗心臟,除一个血淋淋的窟窿,表面光滑完整,根本没有卡牌的痕跡。
难道说……
一个荒谬的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掐灭。
不,不可能。
一定是这小子的共生卡比较特殊,完全藏进心臟里。对,一定是这样,毕竟是时空碎片,特殊一点很正常。
教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丝莫名的躁动。
他换了把更小、更锋利的刀,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处理一件绝世珍宝,小心翼翼地將心臟切开。
他生怕力气大一点,会损伤到那张他梦寐以求的卡牌。
然而——
切开,没有。
再切,还是没有。
整颗心臟被他分解得七零八落,除了血肉组织,什么都没有。
没有卡。
心臟里,没有共生卡!
“不可能……这不可能!”
教皇的呼吸猛地粗重起来,他一把丟掉手里烂肉,发疯似的扑回李观棋身上。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教皇仪態,什么神明优雅,双手化作爪子,在李观棋的胸腔里疯狂地搅动、翻找。
像一个饿三天三夜的流浪汉,在垃圾堆里寻找能果腹的食物。
胸口没有,他就往下,將腹腔里的器官一件件掏出来,捏碎,撕烂。
肝臟,没有。
脾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