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是我多疑了。”陈墨拉开车门,坐到司机位,“走了,该重头戏了。”
两位年轻组员跟著走上车。
本案最重要的审讯对象其实是——恋人。
按游城比奈儿口述,教皇有发动能力的动作,太阳也死於献祭,但诡异的是,恋人活下来了。
她也就成为整个案子,知晓最多信息的活口。
拘灵司,申五部,最高级別审讯室。
四壁是纯白色的金属,找不到一丝缝隙,天板上嵌著一整块发光面板,散发著无影的冷光,將室內的一切都照得无所遁形。
房间中央,一张金属椅,一个人。
恋人穿著灰色的囚服,手腕和脚踝上都锁著特製的镣銬,上面有幽蓝色的符文缓缓流转,封死她体內每一丝乙吶的调度。
但她看上去没有半点阶下囚的自觉,反而像是坐在自家后园的长椅上,姿態慵懒,甚至还翘著二郎腿,饶有兴致地打量著对面单向的观测玻璃。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饭纲带著两名记录员,连同陈墨三位特务组走进。
“名字。”饭纲拉开椅子坐下。
“哎哟,是特务组的长官,这么严肃。”恋人娇媚地笑了一下,“流程就免了吧。”
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衝著陈墨拋了个媚眼。
“或者,你们直接杀了我吧。”
饭纲的笔尖在记录板上顿住。
恋人脸上的笑容更盛,她伸出纤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后颈:“我是空想生物。”
“把我后颈的楔子拔了,我就哗啦一下消失了,谢谢。”
饭纲身后的记录员面面相覷,其中一个没忍住,低声骂了句:“疯子。”
饭纲面无表情,將记录板推到一旁,十指交叉放在桌上。
“教皇的共生卡,在哪里?”
“哎哟。”恋人夸张地嘆了口气,语气里满是委屈,“人家都说啦,不知道嘛。”
“教皇大人一用能力,我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就算我没晕,时间都停了,我一个弱女子,又能知道什么呢?”
她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地看向观测玻璃。
“你们该去问问那个李观棋,还有那个叫游城比奈儿,他们当时也没死。”
“不用你教我们做事。”饭纲声音冰冷,“你只需要交代,从迷宫里出来之后,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他身体微微前倾,一字一顿:还有。”
“是谁,杀了教皇?”
“你是真不听人说话……”恋人拖长了语调,“不知道不知道。”
她咯咯地笑起来:“那李观棋也是个蠢货,我隨便开个口,他就把刀给我?他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
“那蠢货死了没?”
没人回答。
陈墨看著恋人,冷冷开口:“秘境里,能快速提升灵性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问题一出。
记录员的笔尖悬在纸上,饭纲下意识坐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