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缩在床上不吭声。
明熹只好代为说道:“多谢师姨,我送您出去。”
“这要换做没法术的凡人,”谷瑞一边叹一边往外走,“每个月一痛,真就得生生挨着咯……”
明熹拎着药箱,上前扶着她:
“您仔细台阶……对了师姨,方才那人有法力的事情,您知道就行,别告诉旁人,她身份特殊,被人知道了是要没命的,您就当她完全没法力也不修法术,行吗?”
“行,行。我什么也不知道。”谷瑞接过药箱,摆了摆手示意她不送,“不过你也真是个实心眼,她那么吊着你,你还怪贴心的。”
“哪儿有。”明熹道,“不就是因为月事这事儿?都是女子,如果她真是因为这个痛,我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为难她,没必要。”
谷瑞没再说别的,拍了拍明熹的肩,慢腾腾地走了。
明熹也打算先去办点事,脚都要迈出牢狱院门了,又退了回来,在门口问韦大叶:
“对了姨,牢狱里平日吃什么?”
“这你不用担心。”韦大叶说,“咱们巫门牢狱,向来不在吃食上苛待犯人,吃的可好了,现蒸的热窝头,配青菜汤,两样都是随便吃,不够随便加。咱巫门的窝头你知道吧?不谦逊,那是天下一绝!青菜也是,清晨刚从土里挖出来,就扔锅里煮成汤,可鲜。”
“那是,那是。”
明熹嘴上附和,心里也真的非常赞同。
巫门的窝头就是很好吃,比她在其他地方吃过的窝头都好吃;还顶饱。
但问题是……
某人就不一定这样想了。
作者有话说:
临风:啊什么难吃的东西我呸呸呸[[摊手]什么难吃的东西我呸呸呸[摊手]
明熹:[愤怒][愤怒][666]
傍晚时分,天已擦黑,明熹再来大牢时,临风还在睡着。
桌上摆着两个干掉的窝头,和半碗青菜白水汤。
明熹轻手轻脚地把食盒放在桌上,两只指头拎起其中一个窝头,拿到眼前,发现被咬掉了一角,且只有一个月牙形的缺口。
看样子是只咬了一口,就放那儿没动了。
“我就知道。”明熹走到床边,手背轻轻碰了碰临风的肩,“吃的来了。”
临风肩膀小幅度地动了一下,然后又没了动静。
明熹:“吃不吃?过时不候。”
这话说完许久,临风才终于慢腾腾地转过身,睁开了眼睛。
明熹看她一脸空白地盯着屋顶,倒了杯热茶给她:
“不是吧,睡这么好?敢情你是来我们巫门大牢躲清闲来的?”
临风听到她说话,才回了点神,也不伸手接茶杯,直接撑起上半身,就着明熹的手喝。
明熹:“……你当这是哪儿呢?真把我当伺候你喝水的了是吧?”
话是这么说,手却稳稳当当地伸着,没突然扬临风脸上,也没扣临风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