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抿嘴巴,感情面目全非后,接吻竟还是舒适的。
如果不计较陈元弋的动机,不去想信任危机,就可以随心所欲亲亲嘴巴,怎么偏要想那么多,想了还坚持不住,总想着跟陈元弋亲近挺舒服的。
楼清知拍拍脸,暗骂自己又开始犯贱,不可以再想了,啃嘴巴子谁都可以啊,又不是非陈元弋不可。
楼清知冷冷地拉住潘久安,带着醉意问他:“要不你……带我去找大师吧。”看看是不是陈元弋给他下降头了。
潘久安没理他,看着远处的一枝,喃喃道:“他以前易容的啊……这张脸不挺帅的嘛,搞那么丑干嘛……我靠,楼清知,你不会真的是恋丑癖吧?他搞成那样勾引你用的!”
楼清知被他逗笑,笑着笑着,他迷茫。
他能透过那张丑陋的皮看透陈元弋,却看不透他深信不疑的爱究竟是什么。
陈元弋爱他吗?至今他仍然能坚定地说:那当然啦,陈元弋不爱他爱谁?
楼清知不想思考了,越想越贱,趁潘久安半醉,抓着他的衣领:“屁事少说,先说是什么大秘密。”
“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潘久安扭过脸,点点脸颊,还算有道德,没要楼清知亲他嘴。
楼清知攥紧了拳头抵在他脸上,嘴巴啵了一声,“亲了,快说。”
“哈哈哈哈哈哈……”潘久安拱手作揖,“我服了你了。”
潘久安细细说了袁氏做的恶事,“我哥、是真的忍不了了,一年前就跟于淼约好,给袁家做了个局……本想给他留条生路啊,结果这逼人,屮,这傻逼走了三十个亿!三十个!不然英子未必肯下这毒手。”
袁氏,竟是潘为英干的。
潘久安长叹一口气,“你也知道,英子今年很关键……这事儿得尽快收尾。”
他吐出一口气,嗤笑一声,眉眼带了苦涩却很快开怀地笑道:“说错了,他每年都很关键。”
楼清知明白了,这事闹太大,潘为英有点收不了场了,“你担心他?”
“放屁,我管他死活,又不是我亲哥。”
潘久安说完又苦笑:“楼清知,楼铭瑄对你真好啊,我都羡慕,英子从没像你哥那么好。”
楼清知听出不对劲,“楼铭瑄不是只送了货吗?你提他干什么。”
潘久安凑近了他,笑得很夸张,嘴巴咧得快裂开,“楼铭瑄的话你也敢信?这灭门的主意,他从去年就做好了!于淼,一枝,英子,都是他的棋子。”
“什么……?”
潘久安笑他傻,“喂,你说楼铭瑄搞这出是为谁啊?”
楼清知按着脑袋醒神,三十亿、楼铭瑄、袁氏、于淼、一枝、潘为英……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今晚喝太多,酒精麻痹了大脑,思维凝固,呆呆地望着吊灯出神。
“傻子,你真不知道袁氏跟谁有关?”
潘久安醉得稀里糊涂,整个人倒在楼清知肩上,一双养尊处优的手还在酒桌上摸新的好酒,楼清知按住他的手腕,“什么意思?”
一遇到感情问题,不论是爱人还是亲人,楼清知就成了死不开窍的笨蛋,脑子里的筋绕来绕去,一件事都绕不明白。
“你是真傻啊……害你被你老子打断腿的那谁,他本家能在黔阳站稳脚跟靠的是谁啊?你真不知道?楼清知,你叫什么清知,改叫无知吧。”
楼清知被他逗笑,潘久安幽默起来还真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