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周生允眸色沉沉,声音喑哑。张媛的手在男人身上到处点火,仰起头,她看向男人,说:“一个女人爱了一个男人三年,不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即使再抽离,她也一定会想着你的好。”踮起脚,红唇吻上男人的下颚。还想往上。周生允避开,“你越矩了。”张媛一顿,笑着说:“那我下次不亲你了,不过至少就我来看,枝意还是喜欢你的,你听见她今天在门口说的了吗,要给你吹枕边风,现在沈家那对夫妇又对你感恩戴德,被你拿捏在掌心,她迟早会低头的。”“现在僵持着不愿意动,可能是失了面子,没个台阶,所以不想。”她说,“人就是在和你较劲呢。”周生允目光沉沉看着她。下秒,他顷刻撩起唯一的围裙,“对了,你有没有联系上港城那个女人?”张媛痛得白了脸,但还是强撑道:“已经联系到她助理了。”周生允低下头,狠狠在张媛脖颈咬了一口:“不要让我失望。”其实张媛说得很有道理,沈枝意现在不回来,不就是怕她丢脸吗。可以等等。-日落的余晖橙黄燃烧,半截月牙似的日轮高高悬挂在空中。景色很美。就是不知道男人带她来干什么。沈枝意疑惑看过去。靳承洲正在拨打电话。沈枝意微微一顿,突然听见轰鸣声。回头看向车后。刚刚她没有太过注意身后,现在才发现身后是一个不算大的仓库。两三个人从仓库里拿出了一个东西。很快,安上车身。对准那一瞬,车内的智能跟着被触发。紧跟着,是整个车身缓慢悬空。沈枝意下意识握住扶手,面色紧绷。靳承洲微微侧身,“放轻松,我有直升机驾驶证。”沈枝意眼皮一跳,“直升机?”靳承洲没说话,操作一二。车身大幅度往上飞,气流刮过车窗时而震动,车内却是安静至极,隐约间,只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沈枝意手指收得更紧了。靳承洲道:“这款车还没有正式对市面发布,只有几个老牌的企业知道,我托了些人脉,弄了一台过来。”沈枝意目光向下看,“所以我是你的小白鼠?”原本近在咫尺的陆地,现在高空万丈。一眼碰不到的。靳承洲道:“已经经过安全测试了,没有问题了,就是——”沈枝意喉咙发炎,“就是什么?”靳承洲:“很考验驾驶技术。”沈枝意面色发白,想要说什么。机身一个打旋,直接飞向万丈高空。沈枝意身体摇晃。那种胃里翻涌,溢出喉咙的呕吐感又来了。沈枝意面色发白,强忍着把所有话咽下去。靳承洲侧目看向沈枝意。“很不舒服?”沈枝意:“还好。”沈枝意强打起精神,抬眼看向天际云端,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靳承洲:“带你看看京北的夜色。”靳承洲刻意调缓飞机速度。颠簸的机身慢慢平稳下来,激流的狂风变得温和,入眼望去,是燃烧着的苍穹,细碎的云不断破碎而后重组,又化作一卷流云,飘向远方,地平线上的太阳被最后一点吞没,沉重的夜色席卷重来。然而,万家灯火层层亮开——四通八达的马路,亮着点点星光的大厦,京市的繁华全貌展现在沈枝意眼底。直升机朝下飞去。沈枝意一声尖叫卡在喉咙里,只看越飞越低,沿着最低的低空线掀起风浪。肾上腺素运转,她一瞬间忘却了所有情绪。只剩下兴奋和舒畅。靳承洲道:“在港大的时候,就想带你看看港城的夜景,港城的虽然没看成,但是看成京北的了。”他声音传到沈枝意的心底:“日后再带你去看港城的。”沈枝意:“好。”不知道靳承洲是怎么申请的航线。最后,靳承洲是在距离安阳小区最近的一个停机场停下来的。他拉着沈枝意下飞机。沈枝意手脚还有些软,心头的情绪却是没有前几日那么压抑。侧过头,她看向靳承洲,问道:“你是在哄我开心吗?”靳承洲低头看她,“遇见那么糟糕的男人,总得做点开心的事缓解一下。”沈枝意:“……谢谢。”她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干巴巴吐出谢谢两字。靳承洲勾了勾唇,“比起谢谢,我更想要点其他的。”沈枝意:“改天吧,那里还疼,你太狠了。”靳承洲:“那换一个要求,你入靳氏,帮我。”“……”沈枝意有点犹豫。靳承洲洞悉她心头所想,道:“你放心,靳氏这边的公司你一手操控,重要员工也是你决定,不会有其他人跟你争权夺利,但有一点,我要在半年内看到成果。”,!沈枝意:“总公司那边的人也不会来?”靳承洲深深看她一眼,“不会。”沈枝意没有拒绝的理由,说:“我试试吧,你打算把公司定到哪。”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沈枝意抽空去看了看靳承洲定下的靳氏分公司地址。和周氏距离的不远。但比它更靠近市中心的位置,是属于在市中心的一部分,人烟繁盛。据说,靳承洲还特意请大师来看过,说这里的风水极佳。沈枝意坐在电梯里,和他一起下来。沈枝意说:“你什么时候这么信风水了?”靳承洲淡淡道:“人力达不到的事,总得找找其他办法。”沈枝意默了片刻。靳承洲上前两步。男人挺拔身躯笼罩在女人身前,他伸手攥住沈枝意的手,轻轻捏了捏,语气低沉:“今天正好出来了,不如跟我回桂园看看。”因着上次沈枝意要带宁清住的缘故,两人已经许久没有提起这个了。有时候聊到这个——沈枝意也会故意避开。沈枝意道:“要不然我们过会去老高那吃饭吧。”靳承洲:“宁清可以和我们住在同一小区。”沈枝意倏地看向他。靳承洲:“我买了一套房子,正好也在桂园,最近刚装修好,可以给她住。”沈枝意问:“你是不是早预料好的?”“什么预料好的?”靳承洲说,“我只是不想我们做的时候,她突然闯进来,看我的身体要给钱的。”他说的太直接,沈枝意有一瞬的噎住。“你又不是人民币,没人会:()乖,别叫太子爷,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