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运道,“是啊,你上次往粥里放了半缸盐那次也是这样。”
君临境面不改色,“你们是客人,我当然要先照顾客人啦,不想吃就回自己府里去,干什么天天来我们东圣府。”
宋轻舟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对江寄雪道,“阿雪,你看你徒弟,打这坏主意,就是想赶我们走,咱俩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可不能护短哦。”
君临境见他这样,气得都要变异了。
他决定,变成绿茶——
君临境也跟着扑到江寄雪身边,以毒攻毒道,“我好心备菜招待他们,西府少君竟然这样冤枉我,师尊,你可不能听他的。”
江寄雪坐在餐桌主位,以手支颌静观三人斗嘴,不料这两人突然找上他,他当然知道是君临境故意搞鬼,所以先把谴责的目光投向君临境,却见君临境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只好又把目光投向宋轻舟。
宋轻舟还不等江寄雪开口,先道,“哇,阿雪,你堂堂东府二公子,可不能这么不辨事理,他明显是故意的。”
江寄雪依旧看着宋轻舟。
宋轻舟无语地拍案而起,撸起袖子决定要替自己好朋友教训教训徒弟。
君临境紧紧抱着江寄雪的胳膊,“师尊,你朋友好可怕,他不会要揍我吧!?”
宋轻舟哪见过这场面,立时僵在当场,“……”
一旁的谢运翻了个白眼。
江寄雪和宋轻舟九岁相识,还是第一次看到宋轻舟吃瘪,不由一笑,这笑几乎微不可查,只有在一旁离他最近君临境看到,此时正是午时,绿野阁外阳光正好,斜映在他脸上,但见江寄雪一笑之下如异花初胎,风致灼然,他不常笑,平时总是冷着脸,眉梢眼角又自带着着一种艳丽又冰冷的味道,所以每当笑起来都有一种妖异的慑人魅力。
江寄雪一笑既收,道,“别闹了,西府少君今日前来,是有要事与我商议。”
君临境虽然老大不愿意,但也只能依江寄雪所言,取出另准备的一份饭菜,四人重新坐回自己位置,边吃边谈。
宋轻舟道,“这次我还是向你借镇武司的那批人吧,毕竟合作久了,配合起来更得心应手一些。”
谢运也道,“那我可要一些厉害的,我们南宁府向来不善正面硬战,起码给我派两名地阶御术师和符箓师。”
君临境不明所以,“你们在准备什么?”
江寄雪看向他,“太平祈安醮,每年中元节都会设坛。”
宋轻舟有些不解,“这不是每年都会有吗?临境殿下怎么不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他今年才刚穿越过来,也没人说过这个事儿啊?
君临境只好搪塞,“一时没想起来。”
为免君临境露出破绽,谢运紧跟着解释道,“太平祈安醮在中元节前一天开坛,届时,北庭府会解除京城的守护大阵,全城解禁三天,以便城中百姓祭祀往逝亲朋,这样一来邺都城就完全暴露出来,城外有些平时进不来的东西就会趁此溜进城中作乱,所以,需要四府协力镇守城防,以护卫邺都城的安全。”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是,面对君临境这么不合理的行为,江寄雪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的样子。
君临境和谢运对视一眼,又问江寄雪,“那么师尊,这次太平醮我也要参加吗?”
江寄雪道,“随你意。”
宋轻舟道,“不过,我听闻,阿雪你前段时间和北庭府穆乘风有些冲突,这次太平醮凶险程度尚不可知,你可要当心,以免北庭府趁机和你为难。”
江寄雪毫不在意地道,“太平醮关乎京城安危,我相信归藏府君定不会因私废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