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逐扬小跑着回到营帐中的背影,逐息低头思索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东西呢?”逐扬掀开营帐的帘子,大步走了进去。他一面往里走去,一面将沉重的战甲卸下,战甲甩到一旁,哐当作响。
迟风在身后跟着逐扬一同进入,听到逐扬的询问,他上前几步走至桌前,拉开抽屉,说道,“这几日从丰泽寄来的信件都在此处了。”
“怎么只有这么些。”逐扬从抽屉里面拿出,薄薄的几封信,一指甲盖的厚度都不到,“远岫身边侍从的信呢?这几日的有没有送到。”逐扬翻看着信封外的日期,发觉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收到远岫的来信了。
“丰泽那边,这段时间都没有信送来。”迟风如实答道。
“我知道了。”逐扬将信收好,重新放回了抽屉当中。
“将军,大将军那边有事找你。”侍卫在营帐外说道,他得了大将军的命令,让逐扬一回来便去到将军营帐。
“父亲,兄长。”逐扬只褪下了外头的战甲,内里穿着的外衣没有换下,其上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回来了,干得不错。”逐大将军拍了拍逐扬的肩膀。他知道逐扬最喜欢的事情便是打胜仗。此番重创了阿葛其,逐扬必定欣喜若狂,他却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
逐大将军一愣,想起还有要事,便接着说道,“丰泽派来的安抚使在汴州失踪了。”
“安抚使?”逐扬疑惑道。
“丰泽想来振奋边境士兵,于是派了一位安抚使,一路上都好好好的,在汴州的客栈突然失踪了。”逐息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逐扬问道。
“就在前日。你是知道什么吗?”逐大将军疑惑道。
逐扬没说话,逐大将军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位安抚使说来也奇怪,只是一位朝中四品小官,失踪的消息传出时,余辛突然写信来,让我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尽全力寻找。”
“他还要亲自前来。都这么一把年纪了……”
“他们是什么时候从从丰泽出发的?”逐扬听完逐大将军的话,连忙问道。
“算了算,也有四日了。”逐息回道。
“这件事,我已经交给逐息去办了,你刚回来,先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逐大将军沉思了一会儿,越发觉得此事不简单。
“不行。我要去。他失踪的客栈在哪里,带我去。”逐扬思考了一会儿,猛地抬起眼,坚定道。
“这座客栈是汴州最大的一家,他们包下了整座客栈。据小二所说,他们一行人格外谨慎,那位安抚使具体住在那一间,并没有人知道。”逐息一路上向逐扬说道。
“逐扬,你是知道些什么吗?”逐息发觉逐扬从听到安抚使的消息后,整个人就变得忧思慎重。
逐扬摇摇头,说道,“我不确定。希望他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人。”
“大哥,我总觉得安抚使很不一般,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活着。”逐扬很少会表现出急躁的一面来。大多时候,他都是冷静的,强硬的。
“自然。”逐息说道。
“门口那些就是安抚使的人,一共有一百三十五人,个个武功高强,并都身负绝技。”逐息凑近逐扬耳边,小声说道。
“我都问过了。他们并不知道安抚使的踪迹,守在安抚使旁边的是两个近侍,他们也一同随着安抚使消失了。”逐息话一出,逐扬往前迈的脚步停住。
“进去看看吧。”逐息抬眼向逐样示意了下。
汴州贫困,即使是当地最大的客栈也依旧透露着一股干燥腐朽的气息,通向二楼的栏杆因年代久远而稍稍发烂,摸上去带着粗糙的颗粒感。
“客栈住不下那么多人,大半人都守在外面。夜间,并没有听到任何响动。第二日一早,没有见到安抚使出来,这才向我们报了失踪。”逐息和逐扬一起上了二楼。
“安抚使,便住在二楼其中的一间房内。”
“都搜查过了吗?”逐扬问道。
“还没。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我马上叫人附近的人把此处都封锁了,任何人不准离开。”逐息看了看逐扬,说道,“先去中间那屋看看吧。”
“希望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