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仔细打量了起来。
看到逐扬手中熟悉的物件,远岫心头大作,此刻无力倚靠着侍从的半个身子,顿时挺直,他大跨步几下来到逐扬身边。
一个伸手就取过,没等逐扬说话,就将其卷合了起来。
“这幅画看着有些时日了”逐扬收回手,见远岫如此小心翼翼,他面色认真点评道。
“笔技生疏,少了劲力。如果没有看错的话,画上的那位穿着军甲的是位将军,看不清脸庞,但能察觉年纪应是不大。”
“他身下的那批马如若是战马,四肢应当更为矫健,画得时候想必没有注意到。”
今日,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逐扬意外地来了兴致与远岫讨论起画作来。
“这是我买的。”远岫突然嘟囔了一句。
“我在街上看到好看,就买了。”远岫又重复了遍。
听到这话,逐扬一瞬间的怔愣。
他在心底嘲弄了下,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就算是谈论雅趣也不该是眼前这个人。
没继续做理会,逐扬绕过远岫,在屋内的椅子上坐下。
看着远岫将手中的画卷收回,见他只是背对着自己,久久不愿转过脸来,逐扬等得不耐烦了,冲着远岫的背影,说道。
“大婚还满意吗?”
远岫肩膀抖动了下,侧脸微微偏转。
“你在我身边安插多少人?”远岫想了下,接着道,“有多少人已经投向你了?”
“你不需要知道。”逐扬自然不想和远岫扯这些东西,今日所做,只是想让远岫知道,他需要听自己的。
“我们俩现在是一条船上的,我只是借着你的名头方便我做事。”逐扬顿了顿,“你放心,当日我答应过你的,我必然会做到。我在一日,你便能坐稳皇位一日。”
“反正,我做什么你也不在乎,听谁的,不是听呢?”逐扬早已知道,远岫对朝堂之事不闻不问,凡事都靠余辛与傅明拿主意。
在逐扬看来,不论是听从余家和傅家,还是顾家,对于远岫来说没有分别。
只是,他需要远岫一个确切的答案。
远岫手里还握着那幅卷轴,室内炉子烧得微热,他指尖泛出烫意,掌心渗出薄薄的细汗,心跳快得不行。
都一样。
真的都一样吗?
远岫手握得紧了点,他看了画卷一眼。良久,点点头,像是在说服自己。
嗯,一样。
听到他这么说,逐扬面色无波无澜。他笑了下,一句话没说,推开房门,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