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鹏竟然在朝堂上当中与一位文官吵了起来,那位文官远岫认得,是位刚正无比的耿直人士,连远岫都会回上几句,两人众目睽睽下,大有要打起来的架势。
底下乱做一团,有几位上去拉住陈鹏,远岫看得心惊,那一个大拳头下去,整日只知念诗诵典的文臣那里受得了,骨头怕是都要散架。
“住手…都住手。”远岫站了起来,朝底下喊道。
众人根本听不见远岫的声音,乱哄哄的一群人,各说各的,远岫看向逐扬,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最外面,大有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逐扬抬了抬手,将身旁之人拦在了身后,风岭清后撤了几步,并没有收回投向纷乱中心的视线。
一边是要在朝堂上拳肉相向,一边是在混乱中置身之外,两波人泾渭分明。
随着轰隆一声,空广的大殿,回音不断,远岫举起桌上的一块碧玺重重地扔到了地上。
“放肆!你们都放肆!!”远岫抛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远岫走后,门口的侍卫才姗姗来迟。
“陛下,你要不还是吃一点,今早到现在你都没有吃过一口东西。”小木子端过侍从手中的清粥,递到远岫面前。
远岫离开后,没有回房中睡觉,而是来到了小山的亭子里。
他丢下一堆人,气冲冲地独自爬上小山,在上面待了好久,也只有小木子来找过他。
远岫不想吃,他意外地没有迁怒小木子,而是摇摇头。
今早的事,小木子多少知道些。只是他一介宫人,朝上具体发生了什么,小木子并不知晓。
猜的出远岫大抵是受了很大的气。
远岫偶尔会发些小脾气,不过就是遇上些不顺心的事,抱怨几句。不多时,就会如没事人一样消气了。
这一次,远岫不同。
小木子感受得到,远岫生气的好像不仅仅是朝堂上的事。
“你把它端走,我不饿。”远岫看了眼清粥上面一层厚厚的肉松,他吞咽了下口水,强迫自己转过眼,咬牙道。
说完,远岫肚子就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当他再回过眼,视线与小木子相撞在一处。
远岫吃完碗底的最后一口,拿过递来的帕子,心满意足地擦嘴。他深呼出一口气,有力得说道,“他们真的是太过分了,竟然当众就吵了起来。丰泽建国以来,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吗?他们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远岫越讲越生气,按理说这些事情是不该讲予小木子说的。只是远岫实在找不到诉说之人,反正此处就只有他们二人,远岫相信小木子,他也算是自己在宫中寥寥无几可以信任的人了。
小木子听得颇为震惊,他知道远岫虽算不上什么雄韬伟略的帝王,但他至少是皇帝,是这丰泽城中的主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他们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就像远岫说的,到底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是谁呢?
小木子顺着远岫的思路往下细想,一个身影浮现在眼前。他大惊,看着远岫絮絮叨叨地说着,小木子心底犹豫,又不敢开口。
“他们是当真不怕我,看来是我平日太多于纵容他们。”从前上朝时也没见他们这样,想来是自己平日多以温良的面目示人,由着他们无法无天起来了。
远岫想起今早之事,就觉自己的面子掉在了地上,他定要想个法子,好好地治一治他们。
“去,将余辛与傅明两位大人请来,我有要事相商。”忽地,远岫发觉,今早这两位大人似乎并没有出现。
没什么缘由,这两位三朝元老竟然同时没有出现,还没有人来禀告过自己,远岫既有不满亦有讶异。他决心要肃清朝政,肯定少不了他们两位的支持。
“对了,你给金越信书一封。”远岫又再次想到了金越,自那日后,他就再没有收到过金越的消息,着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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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会有死遁情节,应该。。。应该。。。。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