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一天换十罐,不,二十罐吗?”
他不够喝。
阿里阿德涅忍俊不禁,不过也很好奇,大家的酒量都这么好吗?
都不会发酒疯的。
而且像她一样醉倒的也没有,大家都是笑眯眯的,十分满足,半点没有让她告诫的空间。
难道是,丈夫做了什么事?
她们家地窖又没上锁,再说了,第一次烫酒就是狄俄尼索斯帮她做的,之后有几次给酒桶通气,还是他去做的。
话又说回来,这个岛上还有别的邪神吗?
阿里阿德涅将疑问包装了一下,去问丈夫。
对此,狄俄尼索斯的解释是:可能新做的酒没有猴儿酒那么烈吧,大家的体质都是一样的。
阿里阿德涅将信将疑,然后自己喝了点酒,很好,秒睡。
这根本就不是一样的问题!
难道村民们也有鬼?
可是,不像啊。
阿里阿德涅越观察越发现,其他村民对自己丈夫的印象很简单,什么踏实内向,甚至还觉得丈夫踩了狗屎运了,才能娶到她,在村民看来,丈夫的存在感还不如大黄一只猫来的高。
不对劲,丈夫武力值那么高,他又在岛上独自生活八年了,总该有点、
阿里阿德涅明白了:邪神肯定有特殊的方法,才能弱化周围人对他的感知。
这也许就是他没有被人类熟知姓名的根源。
阿里阿德涅松了一口气,越思考越发现,丈夫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
最大的恐惧来源于未知,可是,她现在已经了解到许多东西了。
而且狄俄尼索斯不知道她已经看穿了他的身份。
主动权还没有拱手相让。
已知:丈夫武力值强大,只用一团黑线就可以杀死数头泰坦,但丈夫也有敌人,且敌人还没死,还可以继续干扰丈夫。
丈夫并不是无所不能的,他有弱点。
而且他还格外贪恋鱼水之欢,这些都给她的生存留下了机会。
现在,她有三条逃生思路:
第一条,等待海怪的救援,虽然对方长相丑陋,但是在受伤的情况下依然考虑自己,甚至还认识过去的自己,她的安全性就大于海怪这个身份。
第二条,寻找出岛的机会。帆船集市已经过去,但是海岛每个月都要固定向主岛交纳物资,一般是在月底,算算只剩下几天的时间了,她要是做足准备,偷偷混上船也是一条生路。
第三条,也是阿里阿德涅最不愿意去做,但是上述两条都失效的情况下她不得不去做的选项,那就是投敌,敌人的力量肯定会把她带离丈夫身边,但是是放她离开,还是把她当做人质就说不准了,这条危险系数极大,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用。
阿里阿德涅梳理完毕,又想起了什么,找出牛角让自己沉入梦乡。
哥哥,米诺陶诺斯。
他是半牛半人的怪物,却能让自己为他的死那么伤心。
他一定是自己能信任的存在。
给我点建议吧哥哥,我终于来听你的话。
逃离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