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俄尼索斯回家时,大黄“连喵带嗷”得和他说了半天,阐述帆船集市上的事。
“说重点。”
大黄继续连喵带嗷。
狄俄尼索斯懒得听了,他干脆守在妻子床边,看着她紧紧握在手心的那个牛角。
狄俄尼索斯感应片刻,发现只是外表神似,实际却是木头做的,就放弃了。
这上面没有附带任何诅咒力量,所以不是物品造成的影响。
那就是“牛角”和“克里特岛”这两个词出现了问题。
每次回忆都如此辛苦,妻子的过去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惨烈。
狄俄尼索斯刚想让大黄守着,他亲自去趟克里特岛,就听到背后一声“嘤咛”声。
他瞬间回头,阿里阿德涅醒了。
她似乎有些恍然:“天黑了?我这是睡了多久?”
狄俄尼索斯坐下,用指腹帮妻子揉太阳穴:“多久都可以。”
他们家还没有不能休息的规定。
阿里阿德涅忍不住笑了下,又叹气:“我以为会梦到什么。”
“你喝酒了?”
“没有,”阿里阿德涅抚摸着手上的牛角,“但是看到它,我觉得一定会想到什么。”
所以一半是神思剧震,一半是探索欲,她这次的午觉睡过了头。
怎么最近过得昼夜不分的,她要改改了。
狄俄尼索斯沉默了一会儿,就在阿里阿德涅想说出集市的见闻时,他忽然道:“吃饭吗?”
阿里阿德涅摇头:“不饿。”
又道:“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我快成猪了啊。”
狄俄尼索斯一本正经:“你很瘦。”
阿里阿德涅笑了笑,没戳破丈夫那其厚无比的滤镜,但是:“陪我出去走走吧,就当是散散心,好不好?”
话虽这么说,阿里阿德涅还是带上了集市买好的点心,让丈夫垫垫肚子。
她不饿,但是丈夫忙了一天,应该饿了。
有时候想想自己也挺麻烦的,先是溺水修养身体,现在是寻找记忆,要是丈夫找的是个当地人,过上寻常的相夫教子,会不会、
“不会。”狄俄尼索斯牵着她的手,忽然出声。
阿里阿德涅吓了一跳:“我刚才,说出来了吗?”
“没有,”狄俄尼索斯的嗓音依旧很淡,“我猜的。”
“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