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训练好了头羊,整个羊群就会听话。”
“头羊?”
“刚才叫的那头就是,一般长得更结实强壮。”
“原来是这样。”阿里阿德涅若有所悟。
“嗯,就是这样,我也是用了很久,才摸索出这个道理。”
“……”
阿里阿德涅忍住笑,算了,忍不住。
阿里阿德涅笑得肩膀都在抖。
亏她还想了一下这办法还挺有科学依据的,好像有个社会学名词就叫做羊群效应,指个体在群体中往往根据大多数人的决策,从而发生跟随或盲从的行为,结果丈夫一句“用了很久”,她就打破了科学滤镜。
邪神本神还要用很久吗?怕不是第一天就把羊群拿捏得死死的吧?
“笑什么?”
狄俄尼索斯随手用叶子给妻子折了个草帽:“小心晒。”
“你不用吗?”
“我不、我再做一个。”
阿里阿德涅笑得不行,原来漏洞百出得这么明显吗。
狄俄尼索斯随便搭了片叶子,眼里有些不解。
为什么妻子一直在笑。
他说错话了吗?
一点草屑掉在了丈夫高挺的鼻梁上,阿里阿德涅笑够了,踮起脚尖,轻轻抹下,却被他搂紧了腰肢。
四目相对之际,阿里阿德涅眨了下双眼,随即闭上,丈夫很快吻了上来。
身边萦绕着太阳还有青草的香气。
阿里阿德涅红着脸,余光看见了一头震惊异常,又低头吃草的羊。
是那只头羊。
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了。
回想起红猪说她是被邪神变成的猪,这群羊,不会是被邪神变成的羊吧?
那她每晚喝到的羊奶岂不是、
阿里阿德涅脸色苍白,胃部一阵阵痉挛。
“怎么了?”狄俄尼索斯瞬间扶住她,“天气太热,中暑了吗?”
阿里阿德涅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紧紧攥紧自己的衣角。
没关系,明天就可以离开了,没关系。
只是,她想和丈夫默默做次告别的想法,怎么变得如此讽刺呢?
秘密之上,一切都是空中楼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