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没有叶修明他自己也能做。
但有件事只有叶修明才能做。
两人的步调终于到达了一致,叶修明将他正了正位置,笑着问苏廷:“还记得你拿着一堆这东西给我上课时的样子吗?”
苏廷红着脸:“记得。”
“当时你真可爱。”
……
苏廷想起顾见清在的那个夜晚,自己晾着他不管,势必要知道叶修明和裴安的关系。
也许某种萌芽已在那时发起。
然后在漫长的季节更迭里变得悄然生动。
自己离不开叶修明。
叶修明也像这样离不开自己。
正想着,苏廷的手被倏地贴在墙上,覆着的手掌嫩白如雪,只有指尖是粉红色的,当他还在迟疑,另一只手也被他的蛮力贴在墙上。
浴室的门虚掩着,氤氲的水汽从门缝里丝丝缕缕地溢出。
磨砂玻璃上凝结了细密的水珠,缓缓地、蜿蜒地滑下,划出一道道曲折透明的痕迹,映出里面朦胧晃动的、暖黄色的光晕。
世界收缩成他瞳孔里一片深不见底的海,而他正在其中沉溺,脸上是缺氧般的迷醉与晕眩。
那浴室的瓷砖,竟被自己勾出了划痕。
苏廷面对着叶修明,大笑了好几声,像是有些醉,有些疯。
这让叶修明有了一丝怅惘,说:“小爸,你到底是不是清醒的,会不会醒来以后又不认了。”
苏廷软绵绵地挂在了叶修明的身上,“我在感叹年轻人体力好而已。”
叶修明:“那不管哪个年轻人都可以睡你吗。”
苏廷刮了下他的鼻尖:“你这醋吃的。”
“回答我。”
“只有你,修明。”苏廷情不自禁地亲吻他,不老实的手乱动着。
“只能是你。”
“叶修明。”
叶修明眼神散漫失焦地凝望着他,一瞬间都忘记叶淮安的极力反对,就连现在都有人在外面等着他们,斩断情缘。
“小爸,如果你有一天累了,可以告诉我。”
苏廷哑然看着他,知道他什么意思。
“但是我们从今天起就没有退路了。”
苏廷说。
他拍了拍叶修明的脸,说:“别想了,天塌了就任它塌。”
“谁让我也喜欢你呢。”他说。
果然,几分钟后,那两名华裔终于通过某种途径找到了苏廷的房间,哐哐哐地开始砸门,引来走廊上的围观。
有人用英文说:“再砸我就报警了。”
华裔道:“家庭琐事,警察就算来了也没用。”
这话说得有几分道理,叶修明就算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简短的温存过后,叶修明就去开了门,那两名男子看了下屋子里的盛况,知道木已成舟,顿时有种任务没完成的失落感。
但人他们还是要带回去的。
叶修明主动道:“叶淮安让你们给我订的哪个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