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临走的时候,她还扯了一把带枝的,想着等会摆在祭月的案台上面。
两人到家正好夕阳也落山了,陶枝让徐泽把菊花摊开晾在簸箕里,自己去里间洗个澡。
等她从卧房出来,徐泽已经开始摆桌子了。
他们新买的四方桌放在院子正当中,上头放了两盏油灯,火苗在夜风中微微颤动,正好能照见桌上摆着的月饼、油旋、柿子并两个石榴,也不知他从哪儿翻出来的土陶瓶,插着一枝肆意盛开的野菊花。
陶枝拿来草席铺在地上,对着天空中明亮的圆月,合手祈福,深拜再三。
徐泽也有样学样,对着月亮祈祷。
他只愿,年年岁岁,能与身边的人白首不离。
拜完月娘,两人便分食起了点心,徐泽才吃完三个油旋,又剥起了石榴。
他一时兴起,也是轻狂得没边了,咧嘴笑着说:“石榴不是寓意多子多福嘛,你特地买来是不是为了我们俩以后多生几……”
剩下的话被陶枝用一块月饼堵在了嘴里。
她面上发烫,低头用帕子擦手指上的饼屑,嗔道:“成天胡沁些什么……”
徐泽咽下嘴里的这一口月饼,心里头有些落寞,“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难道,你还是不愿?还想着有朝一日和我和离?”
陶枝回想过往的种种,她一开始是瞧不上他,后来暗生情愫时他又不开窍,等到他有了心思她又顾虑重重。
也许,是时候给彼此一个答案了。
她把风吹乱的碎发挽在耳后,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此时盛满了自嘲与伤怀。
太过露骨的话她说不出口,她知道这么做,一定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心。
陶枝伸手蒙住他的眼睛,倾身过去,闭上眼轻轻一吻。
徐泽身子一僵,嘴唇上柔软湿润的触感让他的脑子瞬间变得空白,耳边也仿佛响起了一道惊雷,惊雷乍起,暴雨淋身,是汹涌而至的爱意和欢喜,他的呼吸停滞,心跳狂乱。
这一刻他成了她的木偶,被她摄了心魂。
他拉下陶枝的手腕,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唇齿厮磨间,唯有风轻月朗,夜色旖旎。
这个吻令两人头晕目眩,几近窒息。
陶枝的双唇被他吻得红得发肿,她拿手遮住,垂下眼眸。
徐泽吻她时根本毫无章法,只觉得她的唇瓣又香又软,或是啃咬,或是吸吮,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连呼吸都忘了。
此时他尤不满足,用一双沾染了情欲湿润发红的桃花眼,灼灼的看着她,祈求道:“再试一次好不好?”
陶枝拧过身去,“一点儿也不好。”
“这次我不弄疼你,我保证!”
“不行。”
“让我再亲一下……”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陶枝羞愤地瞪了他一眼,起身收拾桌子上的碟子。
徐泽懊恼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又忍不住暗自窃喜,没事,我们来日方长。
他乐不可支的忙上忙下,搬桌子,擦草席,等到一切收拾妥当,却眼睁睁的看着陶枝进了西卧房,还关上了门。
“陶枝……”